言而决,需要讲究证据,可是,我等阉人,还需要什么证据?用五百多条人命,只不过是杀鸡儆猴,仅此而已!”
高起潜张了张嘴,他并没有说话。
他现在只剩一个勇士营,而执掌各营的将领已经变成了曹化淳的人,名义上他是提督御马监,其实就是一个空架子。
敢对曹化淳表露出不满,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宗主叹了口气:“华阳社此番损失惨重,今年收成大为减少,诸位议议,咱们应该怎么做?”
韩爌沉吟道:“如今,唯有禁海,方可弥补一二!”
“禁海?说得容易,怎么禁?让谁去禁?”
王在晋叹了口气道:“现如今孙阁老势大,东江镇、辽东镇皆以水路运输补给,怎么能禁得了?”
王在晋开始怀念袁崇焕了。
袁崇焕在世的时候,说禁海就禁了。
眼下最关键的问题是,华阳社没有可以在崇祯面前,直接影响崇祯的人了,当然,也不是他们朝廷中没有人,只是份量不足。
就像曹化淳也好,梁延栋也罢,他们都有着自己的私心。
王在晋长长叹了口气道:“眼下,我们这一关要熬过去,我准备亲自去辽南走一趟!”
关键是辽南的全旭给不给他面子,这就不好说了。
“我们不是没有跟全旭接触过,他对我们有着深深的敌意!”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韩爌道:“我倒是赞同大司马前往辽南!”
“同意!”
“同意!”
“不过……”
“不过什么?”
王在晋望着宗主:“我要一个人!”
“谁?”
“范三拔!”
王在晋笑眯眯的道:“没有这个见面礼,不好跟全旭说话!”
死道友不死贫道。
华阳社这个组织,一切看的都是利益。
没有人不可以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