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歌往她的鞭子上看了一眼，出于礼貌也将楚王送给她的短刀拿了出来，眨眼间就变成了长剑。

她杵着剑道：“大概是被侵蚀了，这地方，恐怕再过个三五十年才能住人呢，真是可惜。”

她这话虽然欠揍，但听上去不像是假的，红衣道：“为什么？”

白扬歌扫了她一眼，不愿多说。

小猫是唤醒混沌的引子不错，但就算没有白扬歌，没有这只猫，这个孩子终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白扬歌之所以这么办，一来是扳倒梁乐白扬淑等人，二来也是提早结束这孩子的痛苦。

两种冲突的血脉在一个身体上，这个身体就有十足十的把握出现不正常，轻则像白扬淑的孩子，重则……重则她也没有见过。

因为见过的人无一例外，全部死了。

白扬歌本想一个婴孩，就算不是凡人也不该有如此大的能耐，这又是踹门又是杀人的，实在让她想不通。

难不成，有人助那孩子一臂之力？

这个想法一旦在脑海中出现便消不去了，白扬歌强迫自己不去细想，对红衣冷声道：“我怎么知道，还是先顾着眼前罢。”

“自然，”红衣说道，“夜姑娘养尊处优，论这方面，你恐怕比不得我。”

白扬歌轻笑一声，是，她确实不算能打，当年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当时渊的人所嘲笑。

她提起剑来，笑道：“自然比不得，从小我娘便教育我，女孩子太能打嫁不出去，现在想想，这话真是不错。”

红衣：“……”

她这张嘴是真的损。

二人斗嘴间，前方的屋子开始摇摇欲坠，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身一样，一会上一会下的，可砖砌的房子不是棉花糖，一旦上去便可下不来了。

眼瞧着屋顶上的瓦片受到震动一片片的滚动下来，众人更加慌乱。

白扬歌心想：还好没让秦雨柔过来。

啪嗒几声，几块瓦片在白扬歌眼前断成两半，她稍微退后一步，蹲对众人说道：“想活的，都给我抱头蹲下，不许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出声，尤其是十五岁以下的，懂？”

“懂懂懂懂，”元溪第一个答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相信眼前这个美艳的女人，道，“可是姐姐，可以动吗？”

这人太多，的确很容易碰到人。

白扬歌闻言，冲她阴恻恻地一笑，意思就是：你可以试试。

元溪打了一个寒战，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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