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过南阳的时候,浙川郡王朱器圾竟然带着马瑞伶等人,早早在官道边上摆满了美酒,前来给他们送行来了。
唉,这小王爷,总是做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这次,他又是发什么疯呢?
行军打仗本是严禁饮酒的,不过,南阳离辽东还有好几千里呢,倒也没多大关系。
马千乘考虑了一下,还是令手下将士停了下来,各个满饮一碗,休息片刻。
手下将士停下来之后,他便翻身下马,来到朱器圾夫妇跟前,满脸慈爱的逗了逗马瑞伶怀里的宝贝外孙,随即忍不住问朱器圾道:“王爷,此去辽东,我应该如何是好?”
这会儿,他对朱器圾的“神算”那也是深信不疑,按朱器圾算的,这一仗,他们输定了,戚家军都会全军覆没!
必败的仗怎么打,他真心不知道。
朱器圾郑重的道:“我不能跟去辽东,不知道现场到底什么情况,我只能跟你说,不可轻敌冒进,不要鲁莽行事,尽量保留实力,留待有用之身,他日定能报仇雪恨!”
唉,好吧!
马千乘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看天色,随即便朝正围着马瑞伶逗弄小宝宝的马祥麟等人招了招手,带着白杆兵将士一路往北行去。
朱器圾挺立在寒风中,看着白杆兵将士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他现在又不是皇帝,他能做什么?
他又不是兵部尚书,他能做什么?
他,甚至连跟着去辽东的资格都没有!
马千乘接到调令,如果不带着人去辽东支援,军法,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是摆明了让人去送死啊!
大明的两大精锐,这一次,怕是要全栽里面了。
他们,死得冤啊!
不知不觉,他已经热泪盈眶。
一旁的马瑞伶见状,不由失声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朱器圾无奈的叹息道:“唉,风萧萧兮易水寒......”
啊?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马瑞伶闻言,把小宝宝往朱器圾怀里一塞,就要策马去追她的父亲,她的哥哥,还有她的舅舅。
朱器圾却是拉着她的手,含泪摇头道:“军令如山,他们不得不去,大战在即,你就别去扰乱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