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光景,眨眼便过。
赵穆继续锤炼形体,筋肉。
开窍之法,还没有到手。
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打牢根基。
呼!
吸!
尺许的白气吐出,好似一道匹炼,冲开寝殿床榻前的帘子。
赵穆又一次结束打坐,只感觉浑身轻盈,内息愈发精纯。
如此勤奋的修炼,竟然让他找到某种彻夜通关游戏,获取成就的快感。
无论大宗弟子,亦或者圣地门人,多数都是追求进境和突破。
也只有赵穆这样的异类,深厚内力凭空得来,不需要苦苦打熬,才会如此苛求圆满。
“这几日外面的动静很大。”
赵穆眸光开合,闪过一道亮芒。
这是内力极其饱满,显露于外的标志。
大周天子失去了一个儿子,朝廷折了一位侯爷和五万大军。
元蒙帝国的狼骑,仍然在边境骚扰,没有撤军离去。
庙堂之上,已经是风起云涌,山雨欲来的局势。
文武大臣吵得不可开交,有人要主战,有人要议和。
不过那些都与赵穆无关,他在冷宫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影响。
唯一有些刺耳的,便是十皇子克父克兄的大凶命格,再一次被翻了出来。
流言四起,迅速传遍天京。
被囚于深宫的赵穆,在外界看来,已经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灾星”。
“人在殿中坐,锅从天上来。”
他无奈叹息。
那些好事者非要把三皇子、六皇子、乃至于太子大病,邪气入体的陈年旧事都按在自己头上。
如若再算上五皇子的遇袭身亡,似乎愈发印证司天监正元黎的那句批命。
可赵穆也很委屈,他什么也没做,安静待在冷宫十几年。
跟三皇子、六皇子、太子,乃至于五皇子,从未打过交道。
虽说他们是兄弟,但素未蒙面,没有半点交情。
要是这样也能克死别人,那赵穆无话可说。
这方世界,确有气运、命数之说。
可将那些祸事、怪事、奇事,都穿凿附会于一个人命不好,从而导致灾难发生。
那未免也太可笑了!
“不知道这一回,天子会不会把我发配到统州守皇陵?”
赵穆想起太子曾经进言过,把自己逐出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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