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吧。”陆霆川叫身侧的程鸢。
程鸢跟上他的脚步。
进门是长而宽的深色柏油大道,两旁对称立着四季常青的松树,沿着大道走到尽头,立着十几米高的双足立碑,上面刻着碑文,有东江解放的时间,和相应的功勋伟人。碑座下,摆着一圈花圈,庄重肃穆。
陆霆川在碑前停了会儿,等程鸢解读结束,才又抬步,走进碑右边的支道,程鸢紧紧跟在他身后。
这里偏僻沉静,一如这里的庄-严肃穆,踏入之后,心灵涤荡,也随之一点儿声音不敢发,总觉得多说一句话都是对先烈的不尊重。
弯弯绕绕,两人最终停在支路又支路的尽头,这段路他们走了足足二十分钟。
尽头处,是一处用砖瓦堆起来的半圆形墓堆,前方大理石的墓碑正对二人,墓碑上刻着“陈朗烈士”。
六边形的铁链将墓碑和墓堆围起做阻拦,铁链上挂着很多白色的纸花,有些经过风雨的侵蚀,褶皱破烂,但仍抹不去但年风采。
陆霆川在墓碑前板正地立着,沉默,阖眼。
程鸢垂首,一起默哀。
十分钟后,陆霆川睁眼,对着墓碑,做三个非常标准的深鞠躬。
“陆老师,我们应该买束花的。”程鸢提醒。
“他花粉过敏。”陆霆川面无表情的回道。
程鸢从包里拿出纸巾,叠了好几层后反复小心的折叠,形成蝴蝶形状,拿下头上的固定卷发的黑色卡子,从中间穿过,一层层将白色褶皱翻起,蜷起的白色花如同卷曲繁复的花瓣,一朵小百花形成。
“这个给你。”程鸢捏着发卡的根部递给陆霆川。
陆霆川眼神闪过一丝讶异,抬手接过。
程鸢按照之前的步骤又做一朵,上前将白色的纸花别固定粗铁链的铁丝上。
陆霆川也跟着上前,别在程鸢那朵白花儿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