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他“陆老师”,既规矩又尊重,人后喊他“领导”,撒娇还带着示弱,把分寸拿捏得死死的。
还有,她要不开心,或者不满意,会直呼他大名,和平日里乖巧懂事的她形成一种反差感,又是另一番新奇感受。
她像一个三棱镜,每一面都能折射不同的光彩。
陆霆川越细想,越舍不得失去程鸢。
“白老已经入职,你最近的各种检查结果我都给他看了,他建议你尽快手术,”陆霆川将程鸢剥离自己的怀抱,目光如炬,他认真地问:“程鸢,我们试试好么?手术其实没那么可怕。”
程鸢也迥然地望着陆霆川,“领导,你会陪着我,对吧?”
“当然,只要你手术,我会全程陪同,”陆霆川郑重地说,“其实……白老建议我给他做二助。”
程鸢怔怔地望着陆霆川,“真的?”
“嗯,可我犹豫了……”陆霆川头一次如此退缩,“我怕我手会抖。”
程鸢不假思索,“领导,只要你也上手术,我就敢做这场手术。不为别的,我只信你。”
“程鸢……”陆霆川一时竟哽咽了,“这时候你不能这么信我,因为……连我都没办法信我自己。如果躺在手术台上的人和我毫无关联,再难的手术我都不怕,但你不一样……我没办法保持冷静,你懂么?”
做手术,医生连保持冷静都做不到,手术怎么做的下去?
而且,一般大夫都很忌讳给自己的亲属动手术。
“你可以信我会一直陪着你,会帮你找到最佳的手术方案,也可以信白老,因为我也信他,但让我上手……我真做不到。”
在程鸢身上动刀……想想都是噩梦。
“我信你,领导,我会勇敢地接受手术。”
为了陆霆川,也为了他们的以后。
***
时间很巧。
陆霆川心脏移植中心主任的任命通知下来那天,刚好是程鸢手术那天。
张泽兰和程莺也从漫山县赶来。
她们同样期待这天很久了。
姜律清和陆美珺也和张泽兰母女俩一起,在手术室外等候。
陆美珺比张泽兰还紧张,两个女人拉着手,一起坐在门外的长椅上。
手术前,陆霆川拿着手术的各种知情同意书给张泽兰介绍,并让张泽兰签字。
张泽兰却说:“我信你,你一定能照顾好程鸢。程鸢的病,你是专家,比我更了解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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