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则都留在荣鹤堂凑趣,等着稍后的晚宴。
回了清欣园,孟氏便虚弱的躺下了,徐长宁和阮氏见孟氏不大好,忙叫人去请杏林堂的李神医来,如此一折腾,徐长宁和阮氏都没了去参宴的心思。
而韩姨娘见孟氏是真的病倒了,并不是为了帮自己女儿逃避去见顾二公子,颇觉有些失望。
戌时过,晚宴用罢,各房散去,韩姨娘与徐长兰凑在一处说话时,就将自己的遗憾说了。
徐长兰却笑起来:“娘做什么要遗憾?她当真病了,这不是很好?她若病死了才好呢。”
韩姨娘一愣,忽然恍然的一拍自己的脑门:“是我糊涂了,她若一直站着那个位子,哪里有我什么事儿,老太君是个老念佛的了,又不人心动杀手,就只给我许空愿,害的我白白的盼了这么多年。”
“怕什么的,咱们寻机会便是了。”
徐长兰白净的俏脸上神态温婉,就如一片飘零的桃花瓣落入了清可见底的溪流中,让人观之便觉雅致温柔,可说出的话便不那么温柔了。
“生老病死,由不得凡人左右,每日要吃那么多的药,保不齐那一副药就伤身体,哎,也是可怜。”
韩姨娘掩口笑起来,点头道:“是啊,也是可怜。”
徐长宁并不知有人在背后计划这些,她与阮氏一同送了李神医到了清欣园的门前,确定身边避开了仆婢,不必担忧将话过到孟氏耳中,才低声问:
“李神医,我母亲如何?”
李大夫面色十分沉重,沉吟道:“令堂现下无碍,但她常年积弱,心思太重, 隐有油尽灯枯之态,眼下无法,就只先吃过药试试,往后好生调养,切勿再让她心思太重才是。”
徐长宁听到“油尽灯枯”四个字,心里便已咯噔一跳,连呼吸都似压了沉重的大秤砣一般。
还是阮氏客气地送了李大夫出去,回来时见徐长宁还呆立在院门前,心里不由得酸楚。
这个小姑自小就被公爹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八岁上又被抓去了北冀,离家十年,好容易回到母亲身边,可母亲又这样……
“四妹妹别担忧,李神医只说是‘隐有’油尽灯枯之态,就说明还没有那般严重,咱们再多找一些大夫,多给母亲用好药,一定会好转的。”
徐长宁抬眸望着阮氏,一双小鹿一般的剪水大眼里含着迷蒙水雾,却并未让眼泪落下,笑容灿烂的似晨起的朝阳。
“嫂子说的是,事在人为,何况世上可不只有一个杏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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