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随意打他了。
南至瑛等人发觉摄政王又动怒了,全都不明所以,但摄政王平日便阴晴不定,他们更不敢多走一步多说一句,都只垂眸当做没看见。
摄政王收回了看向顾九征的视线,起身缓缓道:“就如南先生所说,本王会去与向副使谈,尽力保住最大利益。”
“王爷英明。”众人齐声道。
但这个保住的“最大利益”,到底是南燕国的,还是摄政王自己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徐长宁一家在牢里,却受了平日里尝不到的苦。
天黑时,狱卒送了饭食,每人一个黑乎乎的窝头,每个牢房里一桶凉水,那水可以用来喝,也可洗漱。
没有平日的山珍海味,养尊处优久了的女眷们都拿着干硬的窝头哭了起来。
徐长宁却适应良好,小口吃着,还哄着跟自己坐在一起的两个侄儿。
“能吃的时候就要尽量吃,这样才有体力去应对突发之事,不吃饭,没力气,若有危险,跑都跑不动。”
宝哥儿和佑哥儿还没受过这种苦,但有徐长宁做榜样,他们也用小白牙努力的啃起来,小手捧着窝头啃的模样像两只小松鼠。
隔壁牢房里,徐滨之拿着窝头,看着徐长宁哄着两个小侄儿,三人都没有一点委屈的神色,在称得上怨声载道的牢房里自成一派,欣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