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好低垂螓首,慢脸泪痕,许是想到过去什么不好的记忆,眼神中的惊恐怎么都藏不住。
明白她的过往,徐长宁也能理解她的为难。
一个女子在繁城里生存,有多少苦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只是徐长宁十分肯定,晴好并未将实话完全告诉她。
她又不是寻常的闺中女子,不了解摄政王的,如摄政王那种人,会为了一个女子不答应他便命人这般大张旗鼓的追杀?
倒不是说摄政王有多高尚。
徐长宁只是觉得,摄政王那种人或许就会觉得自己犯不上,他一个一心谋大位,如今又胜利在望的人,哪里会在这等事上出差错?
徐长宁的心思千回百转,也不过是一瞬间罢了。她与晴好不过是初见,对方不肯说实话,也是情有可原,徐长宁也不想逼问。
“你留在此处,并不安全,若是你信得过我,我重新寻一处安静所在,将你藏起来。”
徐长宁的语气平淡,晴好若答应,她便帮忙,她若是不肯相信她,她也不强求,这一切都看各缘法。
晴好娇美的面庞是上神色变换,仿佛天人纠葛,很久才迟疑地道:“那就依着徐小姐说的,什么人信不过,我也不会信不过您啊。若您真是惧怕摄政王的人,当初也不会去参与繁城之事了。”
言下之意,摄政王与繁城之间应该有一些不可说的关系!
徐长宁便是想到了这些,也并未表现出来,就全做没有发现晴好方才透露的信息,只笑了笑:“既然你信得过,我便着人安排。”
“徐小姐一片好意,我如何信不过?若是旁人都信不过,再信不过您,便是我自己也不给自己活路了。”说着叹息着拭泪。
美人垂泪,就是徐长宁瞧着都觉得心生怜惜,这样温柔如水又娇媚可人的女子,又在繁城中长识得了风月,摄政王动了心思想占为己有也是可能的。
想到昨夜在太后宫中的所见所闻,徐长宁心里便是一阵反感。
徐长宁叫了侯梓文到外头,低声叮嘱了几句。
侯梓文听得不住点头,随后又低声问:“四小姐,今日之事需要让将军知道吗?”
徐长宁听得禁不住好笑:“难道我说不许,你就不告诉你家将军了?”
“这……将军若是不问,我自然是不说的。将军若问了我便只能实话实说。”侯梓文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后悔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见青年脸都涨红了,徐长宁也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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