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随着徐滨之开口,越来越多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染红了脖颈和衣襟。
徐长宁这才明白父亲这么做的缘由,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担心顾九征与她之间会不会因此而产生隔阂。
“父亲,您别说了,我这就去找叶神医。方才摄政王踢了您那么多下,说不得是骨头都断了。”徐长宁起身就要往外去,却被徐滨之一把拉住了手。
“宁姐儿,别,别去,咱们,说说话。”徐滨之的声音越发艰难,每一次呼吸都从口鼻渗出血沫子。
顾九征回过神,忙回头吩咐:“快去请叶神医!”大步上前丢开佩剑,蹲在徐滨之身边:“岳父,您别担心,叶神医很快就来了。”
说着话便去检查了徐滨之的伤处,脸色却是一变,徐滨之的肋骨至少被踢断了四五根,断掉的肋骨还插进了肺部,只怕……
“岳父。”顾九征扶住了估徐滨之另半边身子。
徐滨之听他这样称呼自己,显然已想通了,心里就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面上也有了笑意。
“不忙了,就算没有今日,我的身子,也坚持不了多久。能以命换命,除掉国贼,我,我很开怀。”
“父亲?”徐长宁的眼泪滚落下来,“您,您怎么……”想起她询问叶神医父亲病情时叶神医的态度,她隐约明白了什么。
“是我求叶神医,谁都不告诉。只是,我咳血被发现过,就传到了外头,也,也不算故意骗你。”
徐长宁心里像被人戳进了十把大刀,当初她矫诏回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听说父亲命不久矣,想回来看他最后一眼,当面问问他,当年放弃了她他是否后悔过。可回国后她见父亲还很健康,就觉得自己是上了当。
谁承想,父亲竟是真的病了。
“父亲,您别说了,是我的不是,是我错怪你了。”
“老爷,你休息一会,征儿已经叫人去请大夫来了。”孟氏等人的绳索已被侯梓文解开,孟氏搂住了徐滨之的头,热泪落在了他的脸上。
徐滨之却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喃喃道:“我女儿,那么聪明,小小年纪,就,就过目不忘,比长安那个榆木脑子,还要聪明,我怎么舍得,让这么聪明的孩子当寻常闺女那么养呢?宁姐儿。”
“父亲,我在,我在。”徐长宁看着父亲无神的双眼,哭着抓住了他的手。
徐滨之道:“我,我教你女孩不该学的那些,就是想着,身在乱世,便是将天下最好的珠宝都捧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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