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危机”,唐宝便不由自主地想起赵羡之,以及刚刚他离开时明显不对劲的样子。
她不由皱眉,既然他敢替她喝酒,便是能应付吧?
总不至于那么不理智,连生命安全也不顾?
还有,如今已经临近初一,他们之前约好的找个江湖术士这回事……还作不作数?
唐宝决定暂时不去管这件事。
晚上,唐时从李铁匠家里回来,看到床上整整齐齐地叠着一件冬天的袄子,米白色,因为刻意做旧的缘故,稍微有一丢丢泛黄,但摸上去却柔软温暖,十分舒适。
“……”
唐时稀罕地摸了半晌,探头往里道,“宝儿,这衣服是给爹的?你搁棉花了吧……这多费钱……”
唐宝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正在想事情,没工夫搭理他。
“旁人送的,没费钱。”
这棉花她其实还不是很满意,明年有条件,她要搞点鹅毛来做羽绒服。
“这……宝儿啊……岂不闻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
唐宝耐心耗尽,朝他摊开手,“其实是老板便宜卖给我的,二十文一件,您要给钱吗?”
唐时被她堵得结结实实。
呐呐半晌,他真的从怀里掏出铜板,一枚一枚数起来。
他数得很珍惜,许久捏出一把,递到唐宝面前。
“宝儿,爹、爹没什么钱,你别光顾着给爹买,给你和你妹妹也买一件,这里是六十文钱……”
唐宝怔了怔。
他身上一共就那么点钱,居然舍得花六十文?
短暂的怔愣后,唐宝什么都没说,收下了铜板,有点烦躁。
唐时这个人就是这样,每当你觉得他没救的时候,他又这么来一下,可他的性子,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唐宝啪的一下关上门,把一头雾水的唐时关在外面。
她静下心来,思考那天的黑衣人。
不知道死了没有?
听赵羡之的话,应当是没有死的。
唐宝在想,既然对方一定要与她为难,不如先去县里,先下手为强。
……
翌日一大早,就有人在外面叫门。
“赵老太,还没起呢?给你们修祖坟的都来了,赶紧去山上祭祖啊!”
赵老太听到修坟,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还没忘记,自己是怎么被唐宝诓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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