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衙书房内,除了颇有兴致的顾七和一脸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干什么的下河塘村村长外,其他几人此时的心思皆是百转千肠。
王和彬自不用说,从他有意提起数十年前罗松县临海镇的庶事起,便是想借着临海镇变迁递出一个由头,以此更能让上峰大人下定决心。
王和彬自然知道渝中的情况和东南沿海的罗松县完全不同,也知道即便是照搬了罗松县的治下之法,也不可能让现在的麓山郡起死回生。
但王和彬改-革之法虽有痛症,也同样是契机。
以麓山郡如今的情况若是再以保守之策维持,只怕永远都没有翻身的可能。
只是上峰大人近两年里所谋划的是什么,王和彬心里也知道一二,所以在此之前,王和彬虽一直都有心想改变麓山郡的现状,且也一直都无从下手,更不敢与上峰提及。
若论私,上峰一直待自己和贺庸不错;一路提携,若非渝中变故,他两如今的日子应当是十分好过的。
而若论公,刘大人同样是个好官。
渝州旱灾,刘大人几乎拿空了所有家私,更是连夫人的嫁妆都赔在了上面,此后甚至为了麓山郡百姓的一口口粮,折着面子与那些商户江湖莽夫周旋。
王和彬打心底里对刘守正是敬重的,也很庆幸自己能在刘大人手下做事并得以重用。
哪怕在很多问题决策上,王和彬觉得上峰的决策有颇多问题,过于保守,又太计较官途得失。这也是王和彬近两年来心头纠结左右为难却始终没有办法平衡的缘由。
一直到今日,王和彬忽然觉得渝中即将到来的水患或许并没有预期中的那样可怕,这或许就是老天爷给渝州给麓山郡的一次扭转乾坤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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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彬心知自己今日所言已经足够,便不再继续。
一旁的贺庸则在思索王和彬所言,以及今日叫来的太康县的吏典和其手里的太康县县志舆图。
旁人不清楚下河塘村外那三百亩荒地有何用途,贺庸作为执掌水利的同知自然一清二楚。
贺庸更知道书房内,就在坐在左下首处,那个言语不多,仿佛没有太大存在感的清俊少年,就是四海商市的少东家齐飞。
贺庸之前没有见过这位在麓山郡掀起风浪的齐少东家,但今日刘大人既然将自己等人都叫来,又提及下河塘村的事情,在结合这人的样貌年岁,身份自然很好猜测。
如此,想拿下下河塘村外三百亩地的人除了这位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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