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沅夕无奈的摇摇头道:“不错。无非就是我凭运气当上太医、投机取巧什么的。刚开始我是很气愤,时间久了我就看开了,也不生气了,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柳霏霏道:“你看的道是挺开的。”杨沅夕叹道:”嘴在他们身上,想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说我了,说说你的事呗。“
柳霏霏微微一笑,道:“你想知道我什么事?”杨沅夕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成大将军?”柳霏霏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可是不趟不行啊,谁让那些大老爷们没用呢!”她抬头看杨沅夕面有惭色,笑道:“杨哥哥,我可没说你。”杨沅夕尴尬一笑,道:“本来也是我们没用,守不住自己的家园,你说的也没错。”
柳霏霏望着窗外,幽幽的道:“我祖上是楚义帝熊心,因建都于柳地,也就是朗州。后来项羽杀义帝,其中一支子孙便以柳为姓,活跃在洞庭湖周边。我家是两百多年前从朗州迁到长沙,在洞庭湖边定居下来。我母亲李氏是前朝官家后人,也是逃难至此定居。两家人经过几百年发展,也算得上是当地的大家族。
“我爹爹很早就中了举人,但是他看到天下大乱,不愿出仕,便在乡里开了个私塾,教授学业。后来我爹爹娶了我妈妈,不久便有了我。据他们说,我出生的当天,从外地来了个很是瘦弱的中年人,还带着一个更加瘦弱的孩子。大概是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差点饿晕在我家门口。我爹爹见他们可怜,便给他们做了些吃的,还给他们换了衣服。估计逃荒时吃的少、睡得差,那孩子吃完饱饭后很快就睡着了。中年人看着天色晚了,想要离开,却又不忍心叫醒熟睡中的孩子,面色焦急,很是为难。我爹爹看出了他的心思,便留他们住下。”
杨沅夕叹道:“这对父子真是幸运,能遇到令尊这样的善心人。天下纷乱之时,各地逃荒百姓犹如洪流,吃不饱、穿不暖,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柳霏霏道:“的确如此。他们很幸运,但是我更幸运!如果没有他们,现在就没有我了。当时我尚在妈妈腹中,之前一直无事,谁知当太晚上便发作起来。我爹爹很是高兴,便请来祖母和稳婆接生。谁知从入夜便发作开来,直到后半夜我还没出生。我爹爹非常担心,但是不能直接进去,只能在外等着。过了好久,稳婆才急匆匆的出来说道:‘柳相公,夫人流血不止,现下已经快虚脱了。’”
杨沅夕道:“生产时从发作到生出因人而异,一般需要一个对时。但是因为血流不止导致,气随血脱,应该是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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