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正正的老太妃身上,他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对,那就是他坑害他们的第一步,然后设下陷阱,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跳下去,他就那样看着,眼神中还带着二三十年从未变过的审视和嘲讽,可是,他凭什么?若不是她的阿娘,他还能活到今天?
她满腔怒火突然喷薄而出,直直看着长春道:“你这样的走狗,帮着他,设了圈套坑害我阿娘,坑害我们兄妹,你还敢往我阿爹面前去?你睡着了都能被祖宗托的梦吓醒了吧?你们家是我安家的家将,可不是那云家的奴才。”
长春依旧躬着身子,笑得温和:“老太妃的事,是二爷三爷四爷亲见的,前前后后,抓人审人,都是三位爷亲自参与的,姑奶奶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王爷在天有灵,看得一清二楚。”
“王爷不过是为了姑奶奶和几位爷的体面,才悄悄按下了此事。老王爷在天有灵,也能看到,王爷只一心盼着姑奶奶和几位爷好。”
“老王爷生前说过无数回,安家世代效忠大云,决不允许出祸国殃民的叛徒,姑奶奶犯了这么重的罪,若不是有王爷和王妃担待着,怎能全须全尾去见老王爷,不过不知道,老王爷见了姑奶奶,会说些什么?老王爷那根长鞭,他是一起带过去了的,不知道到了那边,老王爷的鞭子抽打起来,还会不会疼?”
安少夫人被长春一席话说得面色青紫一片,仿佛想起她阿爹从前那根混了不知道是铜是铁还是金的长鞭,别说抽人,就是抽打在旁侧的地板上,都能让人感觉到令人窒息的灼烧感……
长春挥了挥手,车上的嬷嬷把安少夫人按进车厢里,大车缓缓动了,前后的队伍也动了起来。
长春跟刘达父子作了别,倒是刘家少将军想起他听到安少奶奶和她那两个丫鬟说的那些话,其中有一样,是他们所有人,都一直没弄明白的事儿,兴许,王爷和岐雍关,很需要这个消息。
长春听了刘少将军赶上来的那一番耳语,眼睛微眯,面色一派凝重,再次深鞠躬之后离开。
才出了前雍城,长春便悄声交代了月怀几句,让他立即赶往岐雍关。
第三日入夜不多时,月怀持了令牌,入了已经封关五十里的岐雍关境内,按照长春的吩咐,打听到重伤员都在岐雍城外,邹家军大营里,便一匹快马,亮了令牌,入了大营,没费什么事,便找到了张家老祖。
营地里四处忙忙碌碌,疼痛的叫喊和呻吟此起彼伏,自从邹静之发丧,大云军队在医家和药师打头阵,先破了素苫天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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