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毯反击了回去。
“呵,有趣。”
裘毯终究是一条裘毯,当不得两人深功撕拉拽扯。月无缺素来珍惜剑谪仙给他的东西,烟斗一敲,即已不知将之收到何处。
而受谢云书近身一掌按胸,月无缺竟是不闪不移,道:“第八巅,如你周遭所见,亦如我身不动——恒宇星云。”
“嗯?”
不知是力散星宇,又或物我唯一。这一记刚猛掌力,悄无声息,便已被月无缺消化。弹指之间,又是攻守互易。
这一次,月无缺留了神,定了心,尽将三十六雷霆手一一使来,顿时找准了谢云书的弱点。毕竟穿云掌之类的掌法,早就跟不上谢云书该有的水准。
而这三十六雷霆手,乃月无缺独家之学。虽似穿花拂柳,月下蝶舞,但举手投足之间,月无缺皆带雷霆之劲,不仅令人穴位酸麻,有力难施;更使功体闭塞,越战越弱,直至彻底封闭,任人鱼肉。
所幸恒山九巅历练,看似是在练剑,实则锤炼各样武道。而天窍历练所得,亦全由个人领悟而来。也是这一甲子以来,谢云书各项武学之大成。
面对三十六雷霆手,谢云书身影骤然一闪,令月无缺一招落空。紧随其后,月无缺匆匆一瞥,谢云书背后若有鲲吟长啸,振翼高飞,浩瀚一掌似生吞天声势,扶摇直上青冥,浪涛倾覆大洋,以恢弘克机巧,浩浩荡荡,非雷霆手能挡,瞬息扭转颓相。
“这一招叫什么?”
“振鳞横海击三千!”
飘袖一抽,翩然后撤,仙姿渺渺。不予硬接滚滚涛涛之掌劲,月无缺稍一思量,凭着自己的文化素养,猜测道:“那下一招,岂不是——举翼抟风扶九万?”
“没错。”
“一宏大一超脱,超脱逍遥……恒山心流,竟还有如此之变。看来你过去见过诸多新鲜事物。”
恒山心流,并无定式。像是月无缺的“玉枢流派”,就与剑谪仙极不相同。就像谢云书过了七巅,除了恒山心流固有的招式,自己也能结合自身所得,领悟出别样的招式用法。
眼见谢云书有此悟性,月无缺总算认可了对方是个对手,手里突然取出一支象牙号角一般的玉质酒壶,沉吟道:“躲过我那一记雷霆手的又是什么身法?”
“醉仙望月步。”
“人都不醉,望什么月?”
莫名无厘头地仰起下巴,月无缺既似傲骨峥嵘,又如单纯自恋,嬉笑轻骂道:“纵使玉人是那皎洁无缺之月,又岂是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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