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又何尝不明白,被缔魔剑彻底吞噬的尹潇深,此刻已然是山穷水尽,无从挽救……
不知沉默了多久,皇儒蔺天刑发出幽幽长叹,目光锐利地凝视着夏戡玄道:“不论如何,此番多仰仗你周全。”
“同属儒门,吾本责无旁贷。”
心中似有长久疑惑,蔺天刑忍了片刻,终将之脱口而出:“你……为何终能如此淡看?!”
“淡看性命么?不,吾从不轻视生命。然而千百年来,看过太多故人离去,却非不欲护之。前事不忘,后事之事。夏戡玄所行所为,乃承前人之志,引以为戒,断不辜负先贤牺牲。”
微微带着一些感怀的情绪,夏戡玄冷静应答,停顿少顷转身离开前,给了蔺天刑忙中空闲。
“与其和吾争执不下,汝不如把握最后时间,去看一看尹潇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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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儒门那边死伤者重,佛门情况却也一般无二。一页书见状遂暂留西煌佛界,随时准备接应。而仙门那边被魔始偷了老家,丢了一把云丕古剑跟缔魔剑,不可谓损失不重。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云海仙门被偷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省得被魔始惦念。而谢云书则带着月无缺回到道武王谷,顾不上去了解其他情况,就一下子把天扇子、月无缺,一手提一个“请”去石室中盘膝石榻上静坐入定。与此同时,谢云书又专门搬了张椅子过来,然后把太始莲灯置于其上,干脆连他女儿在内,把三个人身上的问题一起搞定。
“喂,你现在听得到吗?”
“玉人十分清醒,但脑海中有两个声音吵个不停,着实静不下心。”
眉头苦成一团,月无缺双耳魔念不绝,时不时又被黮月天火打断,可谓烦不胜烦。而他手里的缔魔剑,依旧持之以恒散发着恶意,试图操纵侵蚀月无缺的魂魄。
只可惜,月无缺魂识与黮月天火本源相连,缔魔剑魔灵释魔魇无法胜过燧人火,无从侵蚀。两者居然在缔魔剑的意识结界中比拼了起来,顿时使得月无缺遭了大罪。
但看月无缺还能开口说话,谢云书就即刻说道:“这是第二次用夜照玉狮,最后一次得留给天扇子这位主人了。至于你……缔魔剑对别人是威胁,对你却是契机。”
“此言何解?”
谢云书笃定说道:“对冲。”
“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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