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交代的一切,属下都已经一一办妥,属下将那封信放到华延殿之后,便赶来找您,属下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将二王子的人甩脱。”玄祁道。
“那好,那本王也可以安心离去了。”蒙子誉道。
玄祁的心突然酸了起来,他哀伤询问道:“王爷您,真的要走吗?”
蒙子誉薄唇微抿,随即一声长叹,“玄祁,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本王已立誓,此生再不回南诏,你我主仆情谊已尽,我们就此别过吧。”
玄祁向蒙子誉陡然跪下道:“王爷,请您让属下同您一起走吧!”
蒙子誉的目光望向远处早已经等候着的马车,不由微笑道:“你留在南诏,本王才能放心,本王有江童一路陪护,你就不用担心本王了。”
江童注意到了蒙子誉的目光,将马车牵了过去,蒙子誉上了马车,车帘垂下,江童驱马而去。
雪化冰消,又是春临,这一次,当不会再有寒潮来侵。
......
过往的一切在蒙子誉的脑海中盘旋不散,是他主动放弃了南诏王位,消弭一场兄弟阋墙血腥厮杀的风波,这场王权之争或许他不一定会输,但必然免不了大量的流血牺牲,所以蒙子誉左右权衡之下,甘愿自我放逐。
而他重回南诏,早已经预料到了最差的情况。
而今他身处在这地牢里,血腥味夹杂着糜烂腐朽的味道,伴随着长年不见阳光的阴寒,一丝丝钻入骨髓,叫人无法呼吸。
当人很脆弱的时候,一根稻草便能将他压倒。
可支撑蒙子誉的,却是他回到南诏自始至终所为的那个目的,拿到七绝解忧花,救萧北情,救他所爱之人。
或许这朵花比蒙子誉自己,更能表达他对萧北情的心意,哪怕明知救下萧北情后,萧北情会将他彻底忘记。
但那其实很好,不是吗?
蒙子誉自欺欺人地想着,自己同萧北情之间,总免不了争吵,如果他忘了这一切,便不会因为自己同他意见相左而动怒恼火,不会因为自己不回应而黯然神伤,不会因为自己伤害他而落泪难过。
从此以后,形同陌路,再也不会有什么纠葛。
只要他还能活着。
蒙子扬再次来到地牢时,蒙子誉却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他身上的清贵傲气全然敛消,对蒙子扬说话再不似之前那般带着同情怜悯。
蒙子扬只听他道:“王上,我背信毁诺回到南诏,平白给王上带来了诸多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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