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眉头微皱,沉默片刻道:“陛下如何觉得他是良才?”
萧北情面带惋惜道:“朕的父皇还在时,豫州刺史便派人向父皇举荐了此人,当时朕正好在场,父皇也有重用之心,可惜恰逢沈封陵的祖父过世,为全孝道,此事便不了了之。”
“此子有何能,竟能让一州刺史举荐?”沈言问道。
“沈封陵有乃父之风,十年来无偿教授那些家境贫寒的孩子,为有夏培育英才,豫州百姓对他感激涕零,写下万民书希望能让他进王城入仕为官,却被沈封陵拒绝。”萧北情唏嘘不已,却又为有夏能有这样的人感到欣慰。
“朕早就想让他入朝为官为更多的人办事,本来纠结于他可能不愿意离开豫州,不料今年他竟主动参加会试。”萧北情道,“殿试也有第六的成绩,实乃人才,朕定要给他个好好发展的机会。”
“既如此,陛下不妨一用。”沈言道,“为师同沈诤年虽然没什么交情,可他的为人为师确实清楚,只可惜英年早逝。”
沈言回忆当初,沈诤年不过当了两月太傅,便急病而死,着实令人扼腕叹息。
只是后来明嘉帝萧泽登基,沈言辞官远走四方,对沈诤年家中的情况便不清楚了。
既然是贤臣后代,总该照顾。
“此事待为师回去同离王商议商议,看能否为他挪出个合适的职位来,”沈言道,“只是陛下还需派人暗中考核他的人品能力,才能做决断。”
“朕省得,朕自然不会拿朕的江山开玩笑,”萧北情道,“那此事就这样定下了,有劳师父为朕斟酌。”
“陛下大可放心。”沈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