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发会呆的功夫,红蓼手里的牡丹已经绣出来了好几片叶子。
宋昭宁伸了个懒腰,支着下巴道:“也不知道裴度什么时候来退婚。”
红蓼笑了笑,“奴婢听说,裴四郎替五娘子出头,骂了那些在背后嚼舌根子的人一顿呢。”
宋昭宁一愣。
“应该是觉得我丢了他的脸面吧。”宋昭宁淡淡道。
红蓼没有继续说话。
……
另一边。
裴度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他捏了捏额心,拍了拍从地上睡到自己床上来了的富贵。
富贵一个惊醒跳起来,浑身肥肉颤颤巍巍,揉了揉眼睛,连忙爬起来给裴度穿衣。但是近些日子的裴度有些反常,不光对他温柔了很多,能自己动手的也绝不叫他来动手。
譬如现在,裴度淡淡道:“我自己来便是。”
说完,便拿走了富贵手里的绛红如意纱道袍,一丝不苟地将衣服穿上,整理整齐了领子和衣摆,方才系上一条老气横秋的靛蓝丝绦,挂上佩玉和香囊,如此才开始洗漱。
富贵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只好十分乖巧地给裴度捧着皂荚匣子。
裴度洗漱完毕,这才看了看更漏,只见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他将折扇塞进腰间,负手走出眠月楼。
眠月楼是烟花之地,白日里安静得很,进出的人便更是少了。裴度走出去,多少有些突兀,但是众人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多看他。
坐上马车,裴度劲直朝景德侯府而去。
宋修明上辈子是寒士出身,向来和景德侯这种顶级纨绔不对付。但是宋修明到底书读得多,景德侯次次挑刺,宋修明都能轻轻揭过,以至于景德侯总是被宋修明压一头。
谁知道苍天无眼,转头就让他来给斗不过自己的对手当儿子呢。
裴度叹了口气,让马车从侧门进去。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进去,景德侯便已经在前院的正厅里等着了。瞧见了裴度的马车,立刻暴跳如雷,抄起手边的鞭子便走了过来。
“孽子,我上次便跟你说过,再夜不归宿,我便打断你的一只腿。”景德侯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那您还是先去换个棍子吧,鞭子怕是打不断腿。”裴度一本正经。
果然,景德侯就再次被气得丧失理智了。
他一鞭子朝着裴度甩了过来,但是宋修明上辈子在战场上磨炼了些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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