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最疼崔昭宁的父兄早就在多年前死了,整个崔家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而崔昭宁唯一的儿子赵衡是杀她的凶手。
要是想找一个和从前的自己有联系的人的话,唯一能想到能信任的,竟然是不知姓名的宋先生。宋昭宁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唯一想到能求助的人,也就只有宋先生了。
说话之间,宋昭宁已经在竹纸上写出了一行字。
因为看得见的缘故,宋昭宁如今写出来的字远比上辈子整齐好看,但是笔画之间却照旧是从前的风骨。
果然,她看到对面的男人整个人微微僵住,死死盯着纸上的字。随即,他伸出修长沉稳的手将那张单薄的竹纸握在手里,目光锐利如刀,径直朝着宋昭宁看过来。
即便是隔着面具,宋昭宁也能看出男人眼底的探究与震惊,以及隐忍的兴奋。
宋昭宁也难得的有些心境不宁静,缓缓开口道:“看来先生是认得这笔字了。”
男人握着炭笔,在纸上潦草地写了一句话递给她。宋昭宁只是看了一眼,唇边便露出一点笑容,压低了嗓音道:“先生不是都猜到了吗。”
宋昭宁清晰地看到男人的手微微一抖。
但是她也清楚地知道,让一个人相信死而复生这种事情,并没有这么容易。于是宋昭宁继续道:“崔昭宁死前,每月十五都会来你这儿听你弹琴。但是……”
她顿了顿,“崔昭宁曾私下和你说过,若是先生愿意,愿意延请先生入朝为翰林。”
这件事的确是私下说的,但是杜嬷嬷当时也在。
对面的人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宋昭宁继续道:“不过这件事,不算什么秘密。”她抬眼看向面前的人,“真正的秘密是,崔昭宁之所以有这个念头,是先生猜出了崔昭宁的母家,镇国公一家叛国的真相。”
这件事,只有崔昭宁和先帝知道。
其余涉及此事的人的,都被先帝处理干净了。
而宋昭宁之所以敢这么相信这位不知姓名的先生,就是因为,他曾数次轻而易举地帮宋昭宁想出应对之策。宋昭宁起初是十分警惕的,但是,十年的时间足以证明他确实并不是什么坏人。
而且,他既然有这样的才智,若是当真居心不良,其实早就能无数次置宋昭宁于死地。
宋昭宁往前走了一步,“先生可需要我将这件事细细道来?”
对方不动声色地看向篱笆门外,缓步走过去将门打开了。他接过来笔墨,对僧侣做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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