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医去了,自己独自整理思绪。
十六岁。
这么说,她重生到四年以前了?
这对她来说,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可是刚才容洵的面庞那些清晰,他的话语那么清楚,刚才的疼痛那么直接,那都不是假的。
她真的重生了吗?
十四岁,那么久远的时候,一切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
云宋想放声大笑,又想嚎啕大哭。矛盾的心理,让她的表情有些扭曲。以至于太医过来时,被吓了一跳。
号过脉,一切都很正常。太医只能推断云宋是受了惊吓,有点臆疹,开了安神静心的方子,便退下了。
刘富听到了容洵已经出宫的消息,这才提着的一口气吐了出来。他转身进殿到了榻前,说道,“陛下今日是怎么了?也是容大人心情不错,要不然今日之事不知该如何收场。老奴在一边吓得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刘富自然是怕容洵的,这皇宫里的每一个人都对他有所忌惮。
她自记事以来,印象最深的不过是两件事,都与他有关。
一是父皇驾崩,她守在父皇的跟前,有些难过,却没有哭。她的母后也没有哭。侍女寺人哀哀戚戚的哭声时不时传过来。殿内聚集了几个大臣,这几个人会决定她和母后的命运。
先帝突然驾崩,未曾留下遗诏,这让他们有些头疼。
母后将她搂在怀里,一言不发。身体微颤,似是惶恐。
忽然,殿门打开,风卷着雪花呼啸而来。
容洵,容家第六子,人称容六郎,踏雪而来。
寒风满袖,风雪满肩。
殿内一片死寂,他几步走过来,器宇轩昂,高举圣旨,说道,“谨遵先帝意旨,立皇子云宋为帝。为避免祸端,暂时封锁消息,秘不发丧。待新帝登基之后再行诸多事宜。”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圣旨会在这个十四岁的少年手中。但他的的确确有这道圣旨。
殿内齐呼,“喏。”
云宋还不懂那意味着什么,只眼神被那少年郎吸引。那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镇静,和他的清俊相貌都让她印象深刻。
当他走到大殿门口,突然停下,折身,看向她。他对她浅浅一笑。几许温柔,几许妖娆。
母后搂着她的脸,拉回了的视线。只听到母后在她耳边轻声说,“宋宋,以后你是这大魏的皇上,母后和你的命就捆在一起了。”
她从母后的声音里没有听出悲伤,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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