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见容洵先一步走出大殿,身后的官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今日皇上像是不一般啊?”总不能说自家皇上是个傀儡,只得委婉这么说了。朝堂之上的官各个都是人精,心照不宣。
“到底是长大了,怕是有了自己的主意了。”
有人讶然,“看着也不至于,这才十四呢。人哪有一天就长大的。我看八成是……”
谁在今日这事上获益最多,谁就有可能是这个背后之人。
还用问么,自然是容洵。
他一来没有容家女子可以入宫竞争皇后之位,二来又能主考春闱为自己门下揽些有识之士,简直就是名利双收。
是了,就是他了,一定是他胁迫了皇上,逼着他们年轻的皇上说出那些话来。容洵啊,年纪轻轻,野心勃勃啊!
众人暗自感叹,各自散了。
他们料想不到,这世上的确有一天之内就长大的事情。
年轻的皇上穿着宽大的袍子,气质斐然,眼中还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她本来打算着去找王誉姚安一起去下棋,没想到半路上被翊坤宫的侍女秀年拦了。
云宋嘟了嘴,知道是免不了被母后责备了。她抬眼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钧山,道,“你先回殿,朕去母后那里请安。”
“喏。”
走到长廊尽头转弯之时,余光看到了容洵正与钧山说话。
她微微垂头,将一抹笑意隐在嘴角。
钧山啊,你可要经得起我的考验啊!
不一会儿,已经到了翊坤宫门口。看到秦牧身边的侍从在宫门口候着,云宋便知道他这个舅舅下朝就过来找秦雉告状了。
上一世自是没有这些事的。春闱两年一次,为大魏选拔人才,她直到二十岁枉死,也历经了六次,所以那六次谁是主考官,她根本记不清楚。总之她上一世没有今日这一出,自然也不会有秦牧过来告状一事。
云宋举步进去,却又马上停下。她看到了坐在榻上的太后秦雉。她怀中抱着一只通体雪白,毛茸茸圆滚滚的猫。
上一世,在她十九岁那年,秦雉便自行去了长明郡休养身体,直到她枉死也没再见到一面。
再次见到,总有些心绪激动。她忍不住多看了看自己的母后。
这些年来,她的母后虽然年长了些,可是精神头却比以前好了许多,看着也比以前明艳动人。
秦雉微哂,“看着哀家作甚?也没个规矩。”说话间,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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