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可她到底没个由头对碧尘惩罚什么。想了想,便道,“这屋子里的确是难闻,这等气味闻多了,怕是要伤皇上的身子。本宫看,碧尘你气色不大好,大约是病了。便在宫中休养一月,莫要到处乱跑了。”
众人心中欢呼,这是明摆着将碧尘给禁足了。一旦对外宣称身体不适,便是牌子也会暂时被撤去的。
饶是这一点,让碧尘的眸子抬了抬。她跪下道,“皇后这般,碧尘不服。碧尘没有不适,皇后不能这般罚臣妾。”
“大胆!”立刻有人指着她斥责。
秦姝起身,慢悠悠的走了几步。伸手抬了碧尘的下巴,蔑视道,“你不服?”
碧尘一双眸子看着她,透着一股倔强。
秦姝哈哈一笑,道,“你有什么资格不服?这宫里头,谁敢和本宫说不服?她,她,还是她?”
重重的一甩手,碧尘的头歪了一下,又转回来。
碧尘不说话了,这宫中,除了太后,便是她最有权势。如同母亲说的,她在这宫中,唯一可以依附的只有皇上的爱。
“见过皇后,和诸位娘娘。”刘富站在屋外,躬身行礼。
秦姝看了看他,奇怪道,“你怎么来了?”
刘富道,“不知道诸位娘娘都在。皇上今儿个写了一幅字,特意叫碧娘娘过去瞧瞧。”
众人心中一阵酸涩,这皇上果真是偏爱的。
刘富亲自来请,秦姝不好说什么,只口气十分酸酸的说道,“怎么只请她?本宫也要去看看。”
刘富道,“自然自然,要不然,诸位娘娘都一道去吧。”
那些妃嫔便各自讪讪,皇上不邀,他们谁敢去?
他们不去,便显得秦姝去格外的不识大体。当下气的拂了袖,道,“一群没用的东西。回宫!”
待众人散了,刘富便将云宋的意图给碧尘说了。碧尘道了谢,便命人送了刘富离开。
她又唤来侍女,询问起情况来。云宋是不可能这么快知道南薰殿的事情的。一个侍女上前将王慧与她说的话都原模原样的说了出来。
“竟是她帮了我。”碧尘喃喃,想起方才,诸位妃嫔你一言我一眼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把她淹了。但王慧从没有帮腔一句。
碧尘又喃喃道,“她很好,很好。”眼中又生出些惆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