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显关键时刻认怂保平安,垂着头道,“太后所言极是。”
容洵继续道,“既是老张身体孱弱,在刑讯中死了,也不代表这供词无效。毕竟,动刑之前,秦大人也没有格外关照过老张的身子不好。”
秦牧语塞。
秦雉力争道,“丞相所有的话其实都建立在猜测,或许的基础上,难以服众。想要动秦牧,就拿出最直接的证据来。否则,有哀家在,你们谁能动秦牧?”
话已至此,秦牧在旁边感动的要哭。抿紧了嘴唇看着自己的好妹妹。
大殿内沉默了片刻。
容洵慢条斯理的拢了衣袖道,“太后这是打算公然包庇自己的兄长?微臣在年幼时,听父亲说起过一件事。那时候先帝还在时,四王爷失手打死了府上的婢女。王府草草将人埋了。那婢女也是有爹娘,将此事告到了京兆尹。京兆尹不敢接,偷偷递了份折子到了先帝那里。先帝看了,勃然大怒。连夜将四王爷的爵位都撤了,发配到了睦州,后来一场病,人没了。父亲曾与先帝闲聊时问过先帝是否后悔,毕竟是自己的兄长。先帝当时垂了泪,却道不悔。只因若是他姑息了,便对不住那婢女的一条性命。这世上不能一命换一命,可却能给枉死的人一个公道,才不叫活着的人心寒。”
秦雉听了,冷笑一声,道,“丞相搬出当年的事情是告诉哀家要学先帝大义灭亲?他若不曾悔过何须流泪?他不曾悔过,可知道四王爷一家怨了他一辈子。若非如此,又怎么会有之后的七王爷叛乱?四王爷可是七王爷一母同胞的皇兄。”
“母后……”自秦雉进入大殿之中,就一直不曾开口说过话的云宋,终于开了口。
她目光淡淡的,去看秦雉,眼神却没有聚焦。只因方才容洵抓住她话里漏洞的时候,也叫云宋想明白一件事。这件事背后一直都有秦雉在帮忙,她的舅舅根本没有那个脑子。知道去截高远,还去狱中杀人灭口。
她将这口气缓过来的时间,秦雉和容洵已经争了好几个回合。
容洵和秦雉相争,最后谁赢,她不知道。但她不能让秦雉赢。
云宋问道,“母后?难不成七皇叔叛乱是可以原谅的吗?难不成四皇叔当年杀人也是对的吗?两件事混为一谈,母后又至大魏的律例于何地?在母后心中,舅舅的命是命?郭家一家五口的命就不是?母后是否知道,那其中还有一个六岁的孩子?是不是普通老百姓命如草芥,死不足惜。而我们这些达官显贵,世族贵人的命才最精贵?”
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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