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到一起去了。秀年,当时兄长之事,以及后来的姝儿一事,细细一想,是不是都是容洵在从中帮忙?哀家还不解,好好的孩子,怎么突然变了性子。原来是容洵!”
秀年只顺着秦雉的话,道,“皇上兴许是受了丞相蛊惑,并非有意针对太后。”
秦雉笑意不减,淡漠道,“皇上是个傻子么?如何轻易受了蛊惑?是她翅膀硬了,想要自己掌权了。她每一次出宫,都是去找容洵的,哀家却还在为她擦着屁股,真是可笑!她呀,背叛了哀家,辜负了哀家这些年对她的好。”
秦雉一手拍在了手边的扶手上,身体微颤。
实则秀年也知道,秦雉的猜想是最有可能的。否则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便无从解释。只这些话,不能由她说出来。现在她也无话可劝。
秦雉没多久后就冷静了下来。她在宫中很久之前就练就了一颗冷硬的心。只她有个孩子,偶尔会将心底的柔软留给她。但现在,这柔软也没了。她就彻底硬了心肠。
她吩咐道,“秀年,上次哀家卓着你去办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秀年很快明白秦雉所问何事,立刻回道,“已经派出去十几拨人,在大魏各地寻找。总要些时日,才能有结果。”
秦雉道,“多安排些人,哀家要快。”
秀年躬身,“喏。”
秦雉又道,“皇上和容洵合起火来对付哀家,哀家又怎么能单枪匹马的应战呢?总要找个帮手才好。”
秦雉一笑,颠倒众生,“秀年,你说哀家找谁好呢?”
秀年道,“太后不如等皇上回来,再好好问一问?”
然而秦雉只信跟前的事实,已经笃定了自己的念想,“要等她和容洵珠胎暗结?要等他们强行逼宫,将哀家彻底架空?”
她这一生,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背叛。她半生都过来了,铲除了她眼前的所有障碍。
秦雉自嘲的一笑,道,“果然是流着他的血,做起这些事情来如出一辙。便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有朝一日也会靠不住。秀年,哀家要靠的只能是自己。一直都只是自己。”
秦雉的笑意在烛火的映照下,都是阴鸷。
——
云宋睡了一夜,不知道相府又忙了一夜。
她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她和容洵一开始多美好啊,怎么后来就走到了那一步?
都是人性所致,每一步都是自己走来的。
她叹气,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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