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回首往昔,自己的所作所为,当真愚蠢至极。
她不该任性,不该冲动离宫,更不该轻信采心那贱婢。才会沦落到如今这般失了清白,还有口难言的窘境。
昨夜她清醒后,程墨就一直跪在她床前不言不语。
她抱着被子哭了半夜,程墨跪了半夜,直到天将明时,外头渐有人声,程墨才起身离开。
随后,采宁叩门进屋,看到她的样子,没有多嘴一句,只是默默的伺候她梳洗穿衣。
她突然感到心酸。以前她只重用采心,对闷葫芦似的程墨和采宁总是不屑一顾。没想到如今她最难堪无助之时,守在她身边,解救她,侍奉她的却是他们二人。
她真悔,悔自己怎么那么笨,竟连谁是真的对她忠心都分不清。
可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如今想再回到从前,已是不可能。
想到伤心处,静灵公主忍不住眼泪扑簌簌落下。晶莹泪珠落在木鱼上发出沉闷的嗒嗒声,像是此刻她内心的痛苦呜咽。
这人生,她终于弄懂了,只是代价太大了!
采宁迈步走进来,默默将一方锦帕放在矮几上,然后又静悄悄的退出房间。
采宁才一出门,就看到顾莲尘和唐小悠走进院落,她立刻迈步走过去拱手道:“奴婢拜见将军,小悠姑娘!”
“采宁,公主怎样了?”
唐小悠看了眼采宁有些黯淡的脸色,询问道。
“还好,只是不大愿意开口,也不想见人,吩咐奴婢不见外客。”
采宁躬身回答。
唐小悠虽然没什么身份,却对她有救命之恩,自己在唐家养伤,也承蒙唐家姐妹多番照顾,是以采宁对唐小悠态度十分恭敬。
唐小悠点点头,又道:“外客也就罢了,只是如今采心犯错,被雷神庙主持随缘大师安置在禅房,还要等公主裁夺,你去禀告公主吧!”
采宁闻言这才拱手道:“是,奴婢这就去。”
说罢,采宁转身进屋将唐小悠让她转达的话一字不漏的禀报给静灵公主。
很快,静灵公主便随采宁走出房门。
她一身素色衣衫,没有做繁复的宫装髻,只简单挽了个少女发髻,衬着未施脂粉的清淡脸色,就像一个普通的小家碧玉。尤其脸上残留的淡淡泪痕,让她看起来格外惹人怜。
她迈步出门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起的顾莲尘和唐小悠,可她只是淡淡扫了眼两人,便神情冷淡的问道:“采心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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