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震颤天地。
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噼里啪啦的,随即成了瓢泼之势。
雅间外,厅堂内的说书人还在滔滔不绝,听客众说纷纭,老生常谈,争论的点翻来覆去的,都听得耳朵快起茧子了。
雅间内茶香四溢,雾气氤氲,前来避雨的年轻的少女和古稀老者跪坐在蒲团上相对而饮,气氛尚且融洽。
少女听得多了,听得久了,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眼底满是嘲讽。只是不知道这讽刺是对谁的!
老者跪坐的十分的刻板,腰板挺直,白发如松顶冬雪,脸上的皱纹全是岁月的打磨和刻痕。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已经没有悲伤,冰凉的手紧紧握住碧莹莹的茶盏,“阿弱,逝者已矣……阿照走了,你还年轻,不要折磨自己一辈子!”
老人的声音里面带了一丝不自觉的祈求,固执的想要得到一个想要的答案。
贺骋已经收了表情,一脸淡然。
一身白裙,通身无半点首饰,乌发用雪青色的绸带束了个极其简单的发髻,发尾松松散散的垂落下来,贺骋长得很漂亮,是那种非常大气的美,五官精致,长的很开,尤其是那双眼睛,蒲扇般的睫毛,却遮不住那微微透着冷的琥珀眸子。
“怎么会是折磨呢?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万法无常,爱别离之苦是谁都无法避免的,可我心里记着他,念着他,还能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就一点也不觉得苦了!”
贺家是望京里面有名的三公四侯之家的其一,祖父贺容是先帝亲封的贺国公,贺家是武将之家,子嗣稀薄,膝下两子,十二年前和突厥的几场大战中,贺国公身中数刀元气大伤,贺家儿郎拼死护城,全部战死沙场,小儿子尚未娶妻,整个贺家血脉就只余下大儿子那八岁女儿贺骋一根独苗苗!
皇帝念贺家退敌有功,追封逝者,赏赐生者。更是赐贺骋安定郡主的封号。
但贺骋母亲江氏郁结于心,忧思过度,只过了两年就乘鹤西去!
贺容伤了身体,再动不得刀剑,再上不得战场。如拔牙老虎,饮恨蜷在京城。和发妻抚养年幼的贺骋。
等到贺骋及笄后,今上又赐婚给了忠义侯世子楚珺,楚珺温润君子,容止高洁,是整个望京最瞩目的夫君人选。一时之间,贺骋成了望京少女最羡慕的对象。
世事无常,祸福难料。谁知道横城出了大事,谁又知道那个克己复礼,握瑾怀瑜的少年竟然身死异乡,而贺骋再也没有等到那个如玉般的少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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