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的此消彼长。个人得到的财物赏赐都是其次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官位。
夏绥镇只有四州,一州刺史的许诺,可不轻!
“某只愿追随大帅荡平天下。这世道,豺狼遍地,便是连武人也怕,只有大帅这等真英雄方可平定。”王遇回道。
王遇的这个回答不是“标准答案”,但邵树德听了却颇有触动,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既有此志,便是同道中人,今后可委以重任。
“诸将且回去整顿部伍,紧守营寨,明日便邀战贼军,看他们应还是不应。另者,晚上遣一营兵,郭琪领之,再试探下贼军营防。”邵树德说道。
“末将遵命。”
诸将散去后,邵树德也没心情看兵书,便在营内巡视。期间甚至还走入营中,与军士们交谈。
“大帅,打完这仗便可以回家了么?”有军士问道。
“自是可以。”邵树德笑道:“一晃已经离家两年,绥州此时应是大雪纷飞了吧?无定河怕是冻得可以跑马。”
“大帅分了地,打完这仗某也可以回家享福了。”又有军士说道。
“大帅没忘了晋阳之约,令人信服。”
“大帅还需有子嗣,如此大伙才心定。”有人大着胆子说道。
“须得抢了黄巢的嫔妃献给大帅才行,不然如何能有子嗣?”
“胡说些什么?”跟在身后的卢怀忠见众人越说越不像话,斥道:“还不赶紧去磨你的刀?”
军士讪讪离去,其他人则哄笑不已。
“老卢,可还记得昔年在丰州时的事情?”离开营房后,邵树德看着满天的繁星,问道。
“当年大帅直抒胸臆,欲还天下一个太平。不知可还有此志?”当了都虞候后,卢怀忠愈发沉默了,在邵树德面前也愈发恭谨,今天估计是他一段时间以来话最多的一次。
“进绥州第一天,见孩童衣不蔽体,瘦骨嶙峋,便坚定了此志。”
“如此,某便放心了。”卢怀忠道:“看着那些不干人事的军头,某便想一一杀光。”
邵树德失笑,同时也有些感慨。卢怀忠这类浑人,却也是单纯,认准一个死理便不放。他早年的经历,让他也别痛恨那些吃空饷、喝兵血的军头,但对士卒却不错。当了都虞候,感觉和以前没有太多的变化,而自己,却变了太多太多。
打完这一仗,该好好梳理梳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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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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