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十年前那股锐气了。换做那时的晋王,断然不是这种选择。
「原来大人已经知晓。」李从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须得守口如瓶。」李嗣源说道:「一旦传得沸沸扬扬,军心士气或受影响。」
「遵命。「李从珂应道。
李嗣源叹了口气,在中堂内转来转去。
良久之后,他突然说道:「你替我跑一趟晋阳。不管幕府是怎么谋划的,先把物资置办齐备总没错。免得一旦仓促出兵,却发现什么准备都没做好。」
「遵命。」李从珂又应下了。
「还有。」李嗣源又道:「你亲自去一趟晋王府,就说值此之刻,与其瞻前顾后,不如尽起大军北上,与阿保机相约会于云州。届时二十多万大军,夏人畏惧,主动权就到咱们一边了。见不到晋王,你就去找盖寓和李袭吉,让他们去劝说。」
「晋王与阿保机于云州会盟?」李从珂惊道。
「小儿辈无需问太多,径去就是了。」李嗣源大手一挥,让李从珂赶紧去办事。
「是。」见父亲有些烦躁,李从珂立刻闪人了。
李嗣源确实有些
烦躁,于是下了部队,操练五营新军。
一旦大战爆发,主力部队肯定要北上的,届时忻代防务就只能靠这五万多步骑守御了。这些部队目前由都教练使衙门负责训练,但事实上是双重管理,因为晋阳方面已经将其归隶李嗣源指挥。
面对如此信任,李嗣源也非常感激。
他没有太大野心。河东这个样子他虽然泄气,但并没有过丝毫动摇,直想报晋王的大恩。
他不识字,没有经世济国之才。唯一能做的,就是操练部队,奋勇厮杀,镇守一方罢了。
如果将来事不可为,一切唯晋王之命是从。他若战,就战到底,死而无憾。他若不想打了,大不了老兄弟们解甲归田,如此而已。
风中传来激昂的鼓声以及阵阵喊杀声。
李嗣源立于营中高台之上,仔细观瞭新军军势。时不时派新兵下去传令提点、改正,每每言之有物,切中要害,众人咸服。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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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极二年六月初八,清晨。草原上燃起了冲天大火,帐篷、车辆被烧得劈啪作响,烟雾升腾而起,一团团,一缕缕,如云如绵,飘飘渺渺。
风中又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喊杀声。
战马嘶鸣,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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