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两侧。
栈桥与船甲板差不多齐平,踏板放下之后,一群面色苍白的百姓开始上岸。
他们看样子是遭了很大一番罪了。
从登州到旅顺县都里镇码头,东南风吹拂之下,三日即可抵达。但就是这三天航程,依然让旱鸭子非常难受,晕船晕得什么都吃不下。
平海军的水手是严苛的,不允许他们吐在船舱里面,要吐到甲板上去吐。但有的人吐着吐着就掉海里去了,十分凄惨——当然,船只不会特意停下来去救落水的百姓,你掉下去,也就掉下去了。
这才三天的航程,就让百姓们晕得七荤八素。
如果是三十天、一百天的航程,可想而知是多么痛苦的折磨。身心被摧残得无以复加,平时能抵抗的疾病,这会也毫无抵抗之力,于是疫病在船舱中流行,得病的人下场只有一个:被扔进海里。
「当初漂洋过海之时,中途还在沙门岛停留了一下,我都受不了。这些百姓直航都里镇,可想而知…」邵嗣武站在高山之上,俯瞰着整个港口,感慨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特别喜欢登上高山,俯瞰波光翼粼的港湾。
都里镇是一个神奇的港口。港湾内海阔水深,可停泊大量船只,港湾两侧又有延伸出来的陆地,形成了天然的防波堤,将狂风巨浪阻挡在外面,只留了一个小口子供船只进出。
这样优良的港口,听父亲说在整个北地都是极其少见的。邵嗣武以前不信,现在大为惊叹。光那两道阻隔风浪的天然防波堤,就不是什么港口都有的。
「殿下,这些贝州民户,来得不是时候明。」安东府尹杜光乂一脸忧愁地说道。
若在平时,魏博百姓来就来了,能咋地?两万大军压着,他们什么风浪都掀不起来。但眼下是什么情况?大军很可能要出征,届时留守兵力稀少,杜光乂十分担忧。
朝廷有些人明,太僵化了,不知道变通。此一时彼一时,这会你一个劲往这塞人干啥?
邵嗣武说道:「不是刚来了一千多户横山党项么?使者要抓牢他们,一旦有事,便征发丁壮镇压魏人,料想无妨。」
杜光乂心下稍安,但并没有完全释去忧虑。
之前确实分两批来了一千六百余户横山党项,基本上都是归德军将士的家人,他们确实不会与魏人合流,但杜光乂很怀疑他们的战斗力。
但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办法了,好好操练那些党项少年才是正经。
「殿下,此番北上,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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