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裴贽面无表情地与官吏们见礼,然后抬头看了看木棚栏、监舍等设施,大踏步走了进去。官员、守卫们纷纷跟上。
这里其实是司农寺与刑部合作的一处试点农场--有刑部掺和进来,你便可知在此劳作的都是什么人。
「裴相,这边请。」农场监恭敬地在前边引路。
裴贽点了点头,进了监区。
监狱内打扫得非常干净,瞧不见一个石子、一片落叶、一处污渍。囚犯们席地而坐,踩缝纫--不是,是面无表情地搓着麻绳。
「我在城外看到有犯人清理沟渠,这些人为何不用出外干活?」裴贽问道。
「裴相。」场监解释道:「这些都是贼胚,服刑期间又犯了事,故予以收监。」
简而言之,他们被剥夺了监外服刑的权利,改为在狱内劳动改造,也没法再见家人了。
是的,北朝以来,流放犯人就可以带着家属一起上路如果家属愿意的话。
这是一种变相的移民徙边方式,以增加偏远地区的人口。
眼下这座农场,其实摸索如何在渺无人烟的地方拓荒生存,熟悉其管理方式,为正式推广打好基础。
裴贽继续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
他穿过了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都是囚室,木头建造的,没有上漆,散发着一股原木的味道。
囚室面积其实不小,两排大通铺靠接在一起,犯人们分成两排睡,头对着头。铺位没有编号,中间也没有挡板,因此理论上睡40人也行,睡140人也行。
通铺上还摆着毛巾、鞋、木碗等物事。通铺底下摆着箱子、包袱、口袋、工具及各种捡回来的破玩意。
囚室墙上还挂着衣服、饭甑、水囊,架子上搁着针头线脑等缝补衣物的玩意儿。
看得出来,监狱的条件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毕竟是在洛阳首善之地。
转悠一圈后,裴贽离开了监舍区,登上了院中一处高塔,眺望着远处被开垦出来的农田、果园、牧场。
「犯人开垦出来的田,归犯人,可有严格执行?」裴贽问道。
「执行了的。」场监立刻答道。
按照司农寺和刑部商量的结果,原则上来说,驱使犯人们在蛮荒之地开疆拓土,改造自然环境,使其始于生存、耕作。
开垦出来的田地,
尽归犯人所有。田地产出的粮肉果蔬,除上缴很少一部分用于维持监狱农场运转之外,全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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