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准备一应物事。拟旨发至枢密院,天德军蔡松阳部,即刻东调德州,与朕汇合。”
“臣等遵旨。”几人一齐应道。
如此安排,还算妥当。
泰山宫大概有三千左右的宫廷侍卫,从洛阳一路随驾而来。
银鞍直最近扩充到了三千二百人。
光靠着两支部队六千余人护卫,总觉得不太保险。万一有人铤而走险呢?
蔡松阳是关西元从,又曾是圣人的亲兵首领,忠勇无比,调天德军东行,再好不过了。
计议一定,泰山宫左近很快便忙活了起来,为北巡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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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七日,邵树德在泰山宫召见了河北来的降人,主要是以李嗣本为首的捉生军将校。
李嗣本带着两千骑投降,部队留在黄河北岸的德州,他带着主要军官过河。抵达泰山宫后,立得赏赐若干,竟是人人开颜。
尤其是李嗣本,作为圣人的侄男,得到的赏赐最丰厚。除洛阳一处宅邸外,听闻他家人失陷在了晋阳,圣人大为关心,立刻将德州刺史汪齐贤的妻女尽数赏赐给他暖床。
李嗣本感激涕零,深感这一票搏对了。
李、邵两家多年兄弟,何必打生打死呢?晋王或可以河东为聘礼,两家小儿辈结为姻好。都是一家人,还担心没有富贵?便是下面人,也有进身之阶。
“上次见到侄男,还是乾宁五年(898)吧?”邵树德品着香茗,笑吟吟地问道。
“正是。”李嗣本抬起头,回道:“我部自卢县渡过济水,为王师所破。那一仗,何怀宝、安福顺、安福庆被杀,安福迁、安重诲、米志诚等将就擒,侄亦被擒。”
说完,他又低下了头。
叔父身侧的妇人明媚耀眼,他不敢多看。
“唔,一晃五年了……”邵树德感叹道:“五年之间,多少河东将士捐躯沙场,都是无意义的厮杀。”
李嗣本心有所感,也叹了口气。
此番大战以来,李存实、李存矩、李存颢三人都死了。而在数月之前,他还与三人喝酒吃茶,谈笑风生。人生无常,不外如是。
“上回相见,听闻侄男有一子一女,都在晋阳吧?”邵树德问道。
“是。”李嗣本回道。
他不知邵树德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事实上他在投降之时,就已经考虑过家人失陷的事情。
以晋王的为人,即便心中暴怒,也不太可能会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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