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看看,也是一件乐事。」
「善。」邵树德大喜,道:「你看着办就行。」
种氏年龄虽小,但处事井井有条,让人放心。
「谢叔母。」画奴天真烂漫地一笑,又看了看夫君王郁。
种氏轻轻颔首,目光沉静,端庄稳重,但双颊却因为「叔母」二字染上了一层胭脂。
「侄女婿也勿要慌张。「邵树德拉了拉王郁的手,道:「方才叔父只是气不过,明明是一家人,却打生打死。你想要的富贵,难道叔父给不起吗?」
王郁诺诺不敢言,身躯还有些颤抖。
「你慌个什么劲?朕的侄女婿,犯了错,还能打杀了不成?「邵树德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瞪了王郁一眼,道:「先在这住下吧。令尊还在洛阳闲居,待过些时日,朕便将他接来,届时你父子二人便可相见。」
王处直当初作为使者前来洛阳,结果被扣下,一直监视居住至今。「是。」王郁话不多,只轻应了一声。
「还有一事....」邵树德沉吟了一下,道:「令兄王都乃大将,多次领兵出战,抗拒王师。此取死之道也。你若顾念兄弟之情,不妨修书一封,劝他倒戈。届时父子三人团聚,安享富贵,岂不美哉?」
王郁其实早就有这个觉悟了。被抓了,不让你劝降,可能吗?况且他也没有选择,真以为「叔父」不会翻脸哪?面善心黑,记住这四个字。
「谨遵叔父之命。」王郁应道。「这就好。」邵树德喜甚。
他并未指望单靠王郁一人劝降就有作用。事实上,他已经下令让人将王处直送来了,有他劝降,效果才更加显著。
当然,即便劝降不成功也没什么,打就是了,无非就是多花些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