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说道。
这题康茂用会他又想说话,但被萧敌鲁暗地里拉住了。
「陛下。」月理朵说道:「待春来江河化冻,南雁北飞,契丹大汗来到河畔,扈从敲击扁鼓,惊动鹅雁。此鹅,并不单指天鹅,野鸭之类亦算。这时一般会放出饲养的猛禽,扑捉鹅雁,或由可汗、贵人引弓射之,先得者赏赐颇丰,往往被视为勇士。头鹅宴上也有牛鱼,一般是大汗亲自钓上来的。」
邵树德连连点头。
这些习俗,在后世应该都传承下去了,辽国、金国颇多沿用。
历史上阿保机曾以到鸭绿江钓鱼来宣示他对渤海西京的征服,可见钓鱼佬的地位在东北是相当高的。「若大汗井未钓到牛鱼,怎么办?」邵树德问道。
其实,空军才是钓鱼佬的常态。他不信大汗、酋长之类的钓鱼本事就有多高,钓不到才是正常。「可用鲤鱼代之。」月理朵回道。
邵树德大笑。
这不就跟钓了一天鱼,啥也没见到,回家前去菜市场买鱼一样么?笑完,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道:「美人献酒,酒更醇。」
月理朵嘴角微微一笑。
她还是不太
习惯。男人的这种夸赞之语,在她看来,是对她的一种侮辱—女人只有以色事人的本事,她觉得很悲哀,虽然她有充足的资本以色侍人。
以往阿保机就吃过亏,后来干脆不夸这方面了,专门说她睿智、聪明、果断,生怕惹怒她。不过邵圣这么说,月理朵却只能装作欣喜,不敢作色。
「陛下,酒饮多了伤身。」余庐睹姑挺着个大肚子,端来一碗乳粥,道:「这是妾亲手熬煮的。深秋露重,喝了暖暖身子。」
马、牛、羊乳、野菜与米,熬煮的乳粥,色白鲜香,闻若确实不错。「有心了。」邵树德轻轻颔首,让她把乳粥放下。
月理朵看了小姑一眼。几年前,擅长装神弄鬼的奥姑可不会服侍人。唉,国破家亡之下,一个个都变了模样。
「好了,该谈正事了。」邵树德清了清嗓子,道:「诸位都久居辽泽、渤海,可能告诉朕,到底有何物能让中原人爱不释手,不能或缺的?」
「山珍野货可也,譬如人参。」有人说道。
「人参确实不错。」邵树德赞道:「然泽潞亦有党参,恐卖不上价,不过不失为一项交换之物。」说完,让崔税记下。
「靺鞨人其俗好养猪。食其肉,衣其皮,冬以猪膏涂身,以御风寒。」有人说道。邵树德又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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