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信心。你说今夜破城,他也一点不觉得奇怪。
如今就是赌,赌运气,赌命!
不敢赌命的武夫,不是好武夫,也是活该一辈子得不到富贵的落魄武夫。
刘隐很自得当年赌了一把,杀了「准岳父」谭弘玘,最终得到了清海军这么一个富庶的藩镇,以为刘氏子孙基业。
自祖父从淮西上蔡县南迁以来,刘氏三代人拼搏,终于得到了如今的地位,又如何肯轻易舍弃?「唉!」吃若吃若,刘隐放下了筷子,不言不语。
他家规矩还是很严的,他不吃,妻儿也停了下来,看着刘隐,心中恐惧。
「都是什么眼神?」刘隐瞪了家小一眼,怒道:「老子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了,你们继续吃,别管我。」
妻儿不敢多话,继续吃了起来。「唉!」刘隐又叹了一声。
别看他嘴硬,但要说心里不害怕,那是假的。
周围没人之时,他曾经设想过,如果与王审知一样,献地入朝,这会应该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吧?一个是座上宾,一个是阶下囚,差别何其之大也!
甚至于,学钟匡时,在还有两州之地时就投降,
也能有个不错的下场。
这会已经兵临城下了,虽说仍然可以投降,但肯定什么官爵都没有了,说不定还无法得到赦免,家财难保,这就更让人难以接受了。
人啊,就是这么矛盾。
四路大军围攻过来之时,虽然惊慌,但觉得自己还有一搏之力。几次会战下来之后,他发现高估了自己的实力,然后战局发展之速,就让人目瞪口呆了。
只要是清海军退出的地方,基本都是立刻沦陷,没有任何抵抗,让夏人轻松占领。
刘隐曾经研究过中原战局。发现即便会战失败,主力全军覆没,地方州县似乎也会自发招募兵员,进行殊死抵抗。但这种事没有发生在清海军,一个个在他面前或拍胸脯保证,或泣血上书,或赌咒发誓要抵抗到最后一兵一卒的将官,全他娘的易帜了,快得让人目瞪口呆。
而今,他就只剩个广州城了。「唉!」刘隐叹了第三声。
「大哥!」二弟刘台走了进来,见到刘隐后,躬身行礼,然后又向刘妻行礼。「你不是巡营去了么?怎又过来?」刘隐上下打量了一番弟弟,心中有所思。刘台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还撑得住。」刘隐发出了今天第四声叹息,摆了摆手,说道。
「大哥,不如—」刘台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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