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开国君王更像人,更有人的生气和喜怒哀乐。
承平日久的君王更像神,更加高深莫测,让人难以揣摩。
今上能在奏折上写下“尔事何多!”、“招他爷头!招他娘头!”这类充满强烈个人感情色彩的批语,毫不掩饰地展露自己的心情。
百年后的天子,大概会越来越吝啬于表露自己的感情,让臣子生出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战战兢兢之感。
遇上哪个是臣子的福分,卢嗣业很清楚。
“波斯人态度如何?”邵树德问道。
“他们有些操切,似乎急于求成。”卢嗣业答道。
“那当然了。”邵树德笑了笑,说道:“如果不急于求成,不可能连续两年派来使者。如果不急于求成,也不会施展如郑国渠这样拙劣的计谋。”
“陛下圣明。”
邵树德自动过滤了这句话,又道:“波斯人其实已经倾向于放弃拔汗那了,只不过不会在明面上承认,不会落于纸面,只会做。说白了,自欺欺人罢了。”
在邵树德看来,这只是波斯人的“强行挽尊”。
在军事上难以取胜的情况下,你还能怎么办?之所以不愿放弃,实在是因为拔汗那地平壤沃,也不缺水,是一片上好的农耕地带。再加上这里离沙什、撒马尔罕近了些,威胁波斯的重要城市,因此不敢轻易舍弃罢了。
“他们想在拔汗那的问题上含含糊糊,那就含糊好了,反正吃亏的不是我们。”邵树德说道:“下午和他们谈,这条就不要提了,心照不宣即可。”
“臣遵旨。”
“萨法尔波斯的问题,可以让步。”邵树德又道:“这个国家的人都没派使者来见朕,其国内是什么情况,没人知道,兴许已经穷途末路也不一定。这里让步一下,哄波斯人高兴高兴,也可试探出他们真正的底线在哪里。其他的,紧着谈,不要让步。实在谈不拢,朕让禁军去谈判。”
正如邵树德给卢嗣业交代的谈判细则一样,波斯使者临出发前,国中肯定也给他交代了底线,即哪些是可以让步的,哪些不能让。明确底线之后,使者就会使用各种手段,在这个范围内,尽可能为己方争取利益。
这就是全权特使的由来,他是真的有权答应什么东西,拒绝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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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谈判继续,邵树德则在合欢殿外的空地上试乘了波斯人带来的骏马。
阿拉伯马啊,当年屡求不得,没人肯带过来。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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