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薇推开苏炙夜的房门时,意外地见他正在床上打坐,除了脸色苍白一点,看不出是受过伤之人。
她总算松了一口气,也不欲打扰他,转身就走。
“你就这么走了?”苏炙夜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看见她正准备离去的身影。
公孙薇愣了愣,回头道:“既然你没事,那便不打扰了。”
“这么无情的吗?毕竟我也是因为救你才受的伤。”苏炙夜笑了笑,“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吧。”
甚至不由她拒绝,他已经招呼下人去备茶。
公孙薇只好走入房内,坐在床前的圆桌旁,说:“昨晚掳走我的,是苏豫与……”
苏炙夜打断她:“这些我都知道了,祁慕寒派人送我回府后不久,我就醒过来了,也听来人禀清了情况。”
“那你的伤?听说你伤得很重?”
“那多亏了商将军的金疮药,确实有用得很,血都止住了。”
这确实是,公孙薇心想,珩月殿与乌罗比武时她所受的鞭伤,也是靠着商将军给的金疮药才好得特别快。
“但你怎么披着祁慕寒的衣服?”苏炙夜后知后觉地认出了她身上的衣服,皱着眉头问。
不知是不是错觉,公孙薇听出这句话里面居然有一丝质问,也许是苏炙夜认为自己披着王袍并不适合,便随口答道:“有点皮外伤,衣服也破了,殿下才将衣服借我的。”
苏炙夜沉默了一会,也不说话,就盯着她看,像那晚在钟楼时一般。
公孙薇看他又这么盯着自己,浑身不自在,赶紧直入主题:“昨夜我听苏豫说,营地的百姓们三日后会被处斩……不,现在已经过了一夜,那就是两天后会被处斩。这件事,你们知不知道?”
苏炙夜又沉默片刻,道:“你是与祁慕寒一起回来的,你当时没有问他?”
“没有。”公孙薇低声说。
还能问他么?他是怎么对桑姐的,她甚至都不愿意回忆。
苏炙夜叹了口气,缓缓地说:“知道的。殿下早就知道了。”
“他…..他怎会如此……”公孙薇握紧拳头,片刻后,无力地松开手,把脸埋进掌心——果然是如苏豫说的一样,这些百姓都是祁慕寒权衡利弊下的牺牲品罢了。
身上那件宽大的王袍,随着这一下动作,落到了地面。
苏炙夜见状,忍着腿上的痛楚,下了床,拿起床旁一件自己的披风,走到她面前,给她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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