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成皇的目光扫了过来,定在祁慕寒身上。
还不等他说话,祁玉骞站了出来:“三弟平定会阒有功,用兵如神,不如——”
他话还未说完,太后截了他的话头:“玉骞说得不错,慕寒立这样的大功,不仅击败了会阒,还让他们割让出了巴尔库地区——”
“还在母后寿辰前赶了回来,替母后祝寿。”祁成皇当仁不让,也打断了太后的话。
他知道太后是想说:祁慕寒这一战虽让会阒败了,却让西凉壮大了。这点对祁国也是某种威胁,并不见得祁慕寒就是立了那么大的功劳。
她却不知道祁成皇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她更不知道祁成皇的真实意图:比如他是有意让西凉的提格王子去送死;也比如,当日那作为和谈交换的会阒小王子,服下的毒药是无药可解的……
祁慕寒却准确猜中了祁成皇全部的意思——西凉与会阒必须永远有仇恨,矛头随时对准对方,他们才不可能一家独大,战火也才能延绵不到祁国境内,比起经费在边疆燃烧,祁成皇更愿意见到内陆繁盛丰饶。
祁成皇打断太后,是因她不懂这些,他也不能当众解释祁慕寒私下做的这些事。这些属于帝王的心机,应该永远丢弃在史书以外。
太后只是醉心宫廷权势,对战争大局一无所知,抿了一口茶,顺着祁成皇的话道:“确实。因此哀家才想建议陛下赐南越封地予慕寒。”
赐封地意味着祁慕寒“表面上”能与祁晟、祁玉骞平起平坐,但太子一事,他仍是不用想。
这已是太后最终的宽厚,也看在了他这份“寿礼”上,赏的面子。
在座有些官员坐不住了,齐凌在这一年内活动了不少官员,因此朝中除了太后党和皇党,还有一部分是站在祁慕寒这边的。
祁慕寒站出列来,对祁成皇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儿臣对封不封地,其实并不在意,领兵出征,也不过是替父皇分忧。如今战事已平,只求父皇准我与从前一般,便已心满意足。”
他言语诚挚,言下之意,就是我什么赏赐也不用,我本就是为国。
在场不少官员都有些动容,祁晟倒有几分喜色:现下不是推辞的好时候,你既然连封地都不要,省得我即位以后还得对付你。
他向在场的一名太后党使个眼色,太后党就要上去继续提祁晟的名字,祁玉骞竟然一步迈上,双膝朝祁成皇一跪:“儿臣望父皇,立三弟为太子。”
他毫不拐弯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