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他生来就是这么个魂淡性格,自己爽快就好了,压根儿不在意旁人的感受。
他躺在行李包儿上继续发牢骚:
“这鬼地方真他妈没劲,走了半天连棵树都没见着,哟,前边那条河是黄河吗?水怎么这么黄?”
郑桐拿出地图册看了一下:
“你丫整个一个地理盲,黄河在晋陕交界处,离这儿远着呢,这条河可能是无定河。”
钟跃民猛地支起身子:
“无定河?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这就是唐诗里说的那条河?我艹,我说怎么不对劲?闹了半天这地方在古代就是充军发配之地……得,把哥几个发配到这儿来了,闹不好呀,就成了无定河边骨了!”
郑桐笑道:
“还春闺梦里人?那是奎勇!咱俩呢,都是无人认领的遗骨。”
一直到参军送别,罗芸都没给郑桐和袁军一句明白话,俩人都不是傻子,知道这妮子心大,怕是没什么戏了,就断了那心思……
听到他这么说,李奎勇闭着眼睛哼了一声:
“你们两个乌鸦嘴,能不能说点儿吉利话?哥们儿以后还巴望着能够统帅千军万马,犁庭扫穴,北定匈奴,南平台海呢!”
钟跃民幸灾乐祸的说:
“奎勇,咱都到这地界了,你还做将军梦呢?”
李奎勇不满的说:
“没有梦想,人跟咸鱼有什么分别?你们俩混蛋就是吃不到葡萄酸,怀揣梦想有什么可怕的,万一实现了呢?”
听到他这么说,三个女生齐齐的扭过头看了一眼,却见那个说话的魁梧汉子面遮黄土,粗眉高鼻,端的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心里害怕,又别过头去。
前边路上一阵铃铛响,一个青年农民牵着一头毛驴,毛驴背上坐着个青年女子,像是对回娘家的小夫妻。
知青们觉得新鲜,都伸长了脖子盯着小夫妻。
赶车的杜老汉突然张开缺了门牙的嘴,扯着嗓子唱起信天游来……
这可是真正的原汁原味的陕北民歌,从土生土长的老农民嘴里唱出来,那股味道是任何歌舞团的专业歌手也模仿不了的,大家都听的呆了。
尤其钟跃民和秦岭,一眨不眨的盯着杜老汉,似乎能从他的歌声里听出花儿来……
石川村的打谷场上正在召开全体社员大会,一块破烂的红色横幅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
热烈欢迎北京知青到石川村插队落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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