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靳繁霜跺脚,堵在门口又不走了。
靳菟苧笑,“可我不想绣红衣了,大姐姐。”
她也想有暖心的小菜送来给自己,却一直没有。
她不闹不吵,安心备嫁,本以为她听话,可以去见母亲一面,可是大将军却派暗卫将她困在阁楼里,“郡主,大将军有令,在和亲之前,您不得无故踏出阁楼半步,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下人便是。”
她让人给东苑送信儿,道想见言念,日日送信,没有一次回应。
靳繁霜一脸郁色地走了,靳菟苧在隔间的软榻躺了一下午。
不是了无事碌,是她实在打不起精神。
入睡前,靳菟苧安慰自己,最近发生的变故太多了,就先休憩停歇一段时间吧。
不会消沉太久的,靳家的教养不许,母亲的希望不许,她自己也不会纵容着一直消沉,她只是在重整待发。
次日清晨,还未用膳,便有下人满脸红光,喜气洋洋地过来给靳菟苧报喜,“郡主,前厅来了贵人,各房的人都到了,就等着您过去好接下滔天尊荣呢!”
坐在圆桌上正拿起玉著的手顿住,靳菟苧已然没有了胃口,她平淡起身,一路慢步去前厅。
所有的下人面上都带着笑容,见着靳菟苧了,笑着行礼,亲切地道一声,“郡主安。”
前厅里,黑压压的人跪了一地,从宫中来的公公一身宫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见着靳菟苧,堆起满脸的笑容,褶子一层层砌积,尖细的嗓音尽量柔和着道:
“郡主,接旨吧。”
靳菟苧看向跪在首位的祖母,她的身后是整个将军府繁荣的枝干,所有人都微微笑着,还有小不点的堂弟有模有样地跪地,见靳菟苧望向他,高兴的手舞足蹈。
这些都是与她一脉相承的血亲啊。
迎着晨光,靳菟苧在祖母身侧跪下,身旁的靳繁霜面上不露,掩在衣裙下的手狠狠地拧了一下靳菟苧的腿肉。
靳菟苧依旧温和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