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中的风起云涌,暗势潮波,让许多官员心慌不已。
玄月大帝子嗣众多,却不是对每一位皇子都恩宠有加,相反,说是君臣严苛要求还算是柔和的。可自二皇子韩君遇归玄月,一向冷冽威严的皇上以慈爱厚宠待之,这已然让大臣们惊讶,不由思忖皇上的偏向。
然加官予权没有,独立特宠没有,二皇子除了得一留雁宫,又似乎并未受到格外恩宠,大臣们的考量变了又变。毕竟太子之争的站位,是关乎家族国运的,不可轻易做决定。
虽说没有给予大权,短短不到十日的时间里,前太傅贪污做假账的劣迹被有心之人揭发,经过几番朝堂争议与彻查,保有清誉致仕的前太傅及其一家三百六十一口人被捕。死而不僵的百节大虫被人逼出破土,除去旁支远亲之外的四十人口,充军的充军,为奴为婢的永无自由身。
正是晚秋正午,苍老的前太傅和其嫡子被押往刑场斩首,百姓夹道议论纷纷,飞扬城中的蓝色花瓣从白刹刀光下躲过,溅染上厚重猩红骤然落地。
直到清冷月光孤零零悬挂夜幕,干净的靴子踩上沾血花瓣,属于前太傅的所有于世间散去。
“这便是权势的力量。”
月光下,淡蓝衣衫的风月遥胜风姿绰约的清竹,微微勾着的笑唇吐出血淋淋的字眼:
“前太傅生前桃李满天下,更于上林曲水流觞,雄辩数百学子传一代佳学。可这些……呵,终究是官场沉浮之人,被利益钱财熏了心,做下不耻之事。虽说后来收了手,自请归乡,留得一世美誉。可惜,偏偏撞上你要揽权,独挑了他来献血铺路。”
“可叹啊,多少文人墨客心之敬佩的太傅就此败落,晚节不保。”风月遥笑的甚是凉薄,手中的折扇轻轻扇动,一双狐狸眼漫不经心地往韩君遇脸上撇。
韩君遇的视线从刑场上转移,他抬脚往长街上走,“虚伪之人,妄想留清名于世,可笑。”
话中有话,意有所指。
折扇缓缓停了下来,风月遥无可奈何地轻叹,他跟上韩君遇,想要为玄月大帝讲上两句,搜肠刮肚总也找不出什么好话。
某种程度上,玄月大帝对微生皇后的所作所为……罄竹难书。韩君遇今日对前太傅一家下死手,他日得了势,做天下主,与大帝之间必有生死对决。
处于中间人的风月遥左右为难,身旁的主子是个心狠手辣的,只怕将来腥风血雨席卷,满城蓝色花瓣尽染殷红。
他将折扇收于腰间,终归做回小人,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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