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再多问也没有意义,韩君遇决定了的事情,谁能更改?
心沉谷底,靳菟苧彻底入梦前,恍惚听见房门轻响,身旁的炙热悄然离开。
打开门,韩君遇询问侍女,“何事?”
“回主子,有学子在门外候着,道是林夫子有话要传与您。”
韩君遇回头看一眼红纱帐,他自行取了木架上的大氅披上往院外去,行走间不忘吩咐侍女,“房内的炉火仔细看着,添炭时动静小些,莫吵着她了。”
侍女低头应声,“是,奴婢谨记。”
天阴暗,遍地白茫反衬出光亮,凉飕飕的风霜中,院门微微开合,忽地又死死合上。
韩君遇自是发现了,他不甚在意,推开门走出,就见一位女学子涨红着脸不敢瞧他。
“林夫子有何话要你传达?”
清清簌簌的声音,利落得如青树枝干禁受不住重压哗然而下的落雪。
谢梨云更加紧张了,她刚刚偷看二皇子被抓个正着,好在二皇子脾性温和不与她计较。与二皇子站的这样近,还与之讲话,谢梨云心中的小鹿砰砰乱撞。
“谢姑娘吧?”韩君遇点出了谢梨云的名讳。
谢梨云又惊又喜地抬头,“您、您…您知晓我?”
“夫子身边唯二的关门弟子,怎会不知,劳您陪伴在夫子身旁。”
“不敢当,不敢当,林夫子言传深重,小谢能在林夫子身旁,是小谢几辈子的好运。”
韩君遇只是随口客套罢了,女子眼中的明亮和钦慕,他见的太多了,也深知该如何应对不失礼仪。
“不知夫子劳你前来,有何话要传达?”
“啊!瞧我!我一紧张就……”
谢梨云憨憨地笑,她作出请的手势,示意韩君遇跟她来,“倒不是有话要交代。林夫子讲学子们最近新钻研了一门学问,想来是对二皇子有脾益的,特意要我跑一趟,带您过去参学一番。”
学问?
姨母做事,都有她的道理。她授课解惑,通常都是在无形之中给人引导,让学子自己参透顿悟。
早上才不欢而散,此行……应是姨母还不死心,想要将那一番人性中的善良真诚灌输与他。
韩君遇暗暗无奈,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姨母也不会不懂,可这样的无用功,姨母出于亲情关怀,每一次受到打击后都要进行一番说教。
摇头,韩君遇也不再多问了,倒是谢梨云一路上讲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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