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初升,积雪覆盖下的蕉鹿园犹如仙境。
轻纱帐子微微摇动,靳菟苧从暖和的被窝中探出脑袋。
左边的书案旁,一袭正装的韩君遇端坐于前,案上的折子被分成了三撂搁置。那一双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精致玉骨手闲适地放在一边,十份折子里,最多有两份能让韩君遇蹙蹙眉,手指轻叩案面。
“夫人。”
见靳菟苧醒来,侍女静悄悄地到床边来,小声询问,“可要起?”
“几更天了?”
“尚早,卯时刚过,辰时不及一刻。”
那确实还有些早。
靳菟苧点点头,由着侍女伺候漱口,问,“他何时起来的?”
“奴婢失职。早些过来时,奴婢就瞧见屋子里有亮光,却不知具体时辰。”
从这些折子送进来到韩君遇起身洗漱,靳菟苧这个枕边人统统没有察觉。她叹口气,“你去忙别的吧,一会儿起了我自己洗漱。”
“是。”
侍女将靳菟苧需穿的外衣放在木架上,旁边摆了两个手炉暖着,这才悄声退到门外去。
一室寂静,清清疏疏的,香炉里的冷香似有若无地占据整个房间,就像身上带有此香的韩君遇一样。他虽然没有向靳菟苧投来任何视线,靳菟苧明白,他什么都知道的。他只端庄坐着批折子,天然的威压和荣光于无形中释放。
远远瞧着,真是芝兰玉树,如玉君子,光风霁月之人呢。
靳菟苧头靠在床边,静静地端详画一样的韩君遇,这个人的相貌与内里有着天壤地别的差距,就在昨夜,他还掐住自己的脖子强迫她许下心愿。
“生生世世永不离……”
靳菟苧轻轻合上眼,这话真假。
她不愿再欣赏美人伏案的画卷,下了床自己穿衣,身后却猛然被人拥住,冷香袭来,靳菟苧没有挣扎。
“刚刚被灯灯看着,心中很踏实。”
韩君遇在靳菟苧的墨发间印上一吻。他越发喜爱亲吻靳菟苧,她的墨发,她的脖颈,甚至是她的手指,当然,很多时候靳菟苧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做了什么。
他十分乐意帮靳菟苧穿衣,还把靳菟苧按在梳妆镜前,亲自取了月牙梳为靳菟苧梳妆。
“之前还说要日日为灯灯梳妆却食言了。”韩君遇极其遗憾地道。
在靳菟苧看不到的地方,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狠辣,这些日子,又是哪些下人触碰过手中的这一绸丝滑墨发,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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