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本好好地呆在留雁宫中等二皇子,突然失控要出宫去,宫女们连忙安抚着。季七那边得了信,想要寻二皇子禀报,可是二皇子在何处?
国都百里之外的城池大街上,韩君遇饶有兴趣地盯着百姓们做法事。
“国都南街区尚高挂旧尚书的头颅警示世人,叛国通敌,死不足惜。皇城脚跟处,这些百姓就敢明目张胆地为旧尚书做法事……”韩君遇偏了头瞥向身旁的人,“看来本皇子下手还是不够狠。”
松散雪籽落在清雅公子揖礼的指间,安思危不卑不亢,不急不缓道,“殿下言重了。”
“你从刑场外堵住本皇子,又以治国大道为由邀与你策马奔赴此处,就给本皇子看这个?”韩君遇满眼讽刺。
飞雪之中,冲天大火烧起,浓黑乌烟如墨龙盘踞往高空去。
在火堆旁边,成百成千的百姓或以泪洗面,或长眉紧锁,沉痛哀悼尚书大人一家的离去。震耳的铙钹和碰钟声响与哭泣声音混杂一起,卷地起的纸钱拍打绣着祥云缎面的黑靴。
韩君遇微微抬脚,纸钱乘风远去,他面上毫无波澜,甚至还对这样弘大场面露出新奇,心中却是冷笑连连。
这些百姓可有把皇室放在眼中?
是谁人安邦护国,繁荣百业,让玄月土地上的所有人安稳度世?
旧尚书行的是通敌叛国的大逆不道之事,这些人可知若是没有及时铲除,他日旧尚书联结敌国势力,打玄月一个措手不及,遍地尸首无人收。那时,旧尚书可还能给他们这些人设一场法事,超度亡灵?
愚昧无知的百姓。
轻轻合上眼,韩君遇压下心中渐渐冒出苗头的汹涌杀意。
他就不该轻信安思危,还以为身为姨母的关门弟子,从来不显山水的安思危亲自寻他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眼前刺眼的画面,倒还真是意想不到!
“殿下息怒。”
安思危又行一礼,正色道,“殿下可知,此间百姓不仅仅是有本地之人。”
“东边那数十人,脚下浸染黑泥与雪水,应是长途跋涉而来。您瞧中间那位老夫人头巾的样式,乃下淮新月城的旧样式,他们应是从新月城赶来。您再瞧其他成群的百姓,下淮花月城,素月城,甚至连国都,都有人赶来此处。”
细细看来,果真如此。
韩君遇眯了下眼眸,这些人竟猖狂至此。
宽大的袖袍卷开纸钱,韩君遇冷着面容往长街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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