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真只觉得一阵香风扑鼻,便瞧见沈月娥饶过了自己,走到杨瑞跟前,微微仰头看他,蛾眉轻蹙,水眸里满是担忧。
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只有巴掌大,瞧着很是楚楚动人。
“亲家,飞儿去了许久,快些让人去寻一寻。”
杨瑞微垂双眼,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只道,“不急。我也才从省城回来,未曾听说道上有不好之事发生。许是他外出访友,又许是赖三千留他喝酒也不一定,今晚上他若未回,明日再去寻也不晚。”
沈月娥面色稍有不虞,“亲家也只是猜测,万事皆有可能。若我飞儿当真发生不测,明日去还有用么?”
顿了下,她又道,“不过也是,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针不刺到肉不知痛,又怎会在意呢?”语气带着几分悲凉的讥嘲。
许真真微微蹙眉。
这人怎回事?
哪有好端端的咒自己儿子的?
说话还阴阳怪气的,这是责备她对沈逸飞不够好?
不过,说来也怪,自从她住进家里,性情改变了许多。清高孤傲,说话带刺儿,好像看谁都不顺眼。
在下人面前,还总爱端架子,俨然一副严苛女主人的派头。
不应该啊。
以往的她多识大体啊,人也爱笑。
难道现在更年期提前?
罢了,懒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