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人为破坏的,又得知警方把事件定性为意外,并没有下井查看。于是易文翰决定亲自下井。
“懂了,这口井这么危险,徐勇甚至因为吸入有毒气体丧命,所以你认为如果有凶手,凶手也不会冒险再下去销毁罪证。”吉时对于易文翰要下井的决定还是挺钦佩的,反正换做是他,他肯定不下去。
“下去销毁罪证?没必要吧?”高朗不以为然,“水泥板这种罪证怎么销毁?”
易文翰不理会高朗,反而望向吉时。
吉时忙掏出手机,把他截图的那几首马超腾的诗发给易文翰。
易文翰低头看了几分钟,面色越加沉重。
吉时又转述了表舅妈的话,末了职业习惯发作,自己给易文翰提炼出几个关键:吴婧说马超腾德才兼备,就是为了孩子才不能离婚,身为一个社会人,她不离婚是身不由己。
“埃庇米修斯,潘多拉,魔盒,”易文翰看完马超腾的几首诗,缓缓闭上眼睛,感慨说,“如果真是这样,这场悲剧还真的挺有希腊神话的风格。怪不得你会犹豫,真相大白似乎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打算就此打住?”吉时没想到自己跟易文翰各自换了个位置,居然又立场对立了。
易文翰睁眼,嘴角一挑,“当然不。事实已经证明,隐瞒和维护只会继续带来毁灭,真要拯救徐天真,就要先破后立。”
十几分钟后,易文翰被吉时和高朗给从井里拉出来,因为戴着防毒面具,他的一张脸干干净净,身上却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一身衣服已经没有挽救的必要。整个人颇有一种好似被换头的割裂感。
“怎么样?”高朗好奇地问。
“该有的有,不该有的没有。回尚城。”易文翰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不堪的身体,补充说,“我去车里等,去给我买身新行头。”
三人又合力把水泥板盖好,踏上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