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宴目光落在顾珞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顾珞肩膀上伤口的缘故,郁宴总觉得她抓笔的姿势怪怪的,僵硬又笨拙。
啧~
连个笔都抓不好,瞎逞强什么!
萧嘉远话音落下,没得到回应,偏头看向郁宴,又顺着郁宴的目光看向顾珞,噗的一笑,“行了,别看了,再看眼睛不会转了。”
郁宴翻了萧嘉远一个白眼,把他推开,“坐好了,靠我身上做什么!”
萧嘉远就道:“不能靠么?不让我靠让谁靠啊?”
“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坐回你自己那里去。”
萧嘉远不动弹,“我就是有病,赶明儿我请顾医官去给我瞧瞧。”
郁宴笑道:“瞧呗,她出诊,起步价五千两,把银子准备好就行。”
萧嘉远道:“小爷我是缺钱的?”
这话让郁宴心里不舒服。
北靖王府满门忠烈,“死”得就剩下萧嘉远这么一个孤鬼了,皇上为了安抚萧嘉远,的确是赏赐了不少。
萧嘉远什么都缺,就不缺钱。
“心疼我了?”萧嘉远戳了戳郁宴胳膊,嗤笑一声,“我用得着你心疼,小可怜儿,你还是心疼心疼你自己吧,又要十五了,你连着烧了明瑞三次寝宫,这次十五皇上怕不是要给你弄个狠得。”
郁宴眼中阴霾染上。
但这个话题不免让他想起上次初一那些事,不由得,又朝顾珞看去。
萧嘉远也看向顾珞,“不得不说,她自从性子转了之后,是挺不一样了,你看往那儿一站那种气势,多有范儿,一点不比军医差,我听说昨儿在茶楼给人缝针,动作可利索了,你说她从哪来的这本事?”
郁宴没说话。
萧嘉远就又道:“对付郁欢也有一手,长兴和我说,郁欢昨儿吃了一碗肉臊子面,连汤儿都喝了,两年了啊,这还是第一个能对郁欢有办法的,你这个哥哥都不行。
肉臊子面都吃了,离痊愈还远吗。”
萧嘉远说着话,叹了口气,“你说你,这么个人儿摆在这里,你就真的不动心?你不动心我就动心了啊。”
“滚!”郁宴一把将他推开,“别乱惦记。”
萧嘉远笑着从郁宴身上起来,正要捞起自己的酒杯喝一口,赛场那边传来一点骚动,他转眼去看,就见北燕一个朝臣笔直的走向顾珞。
萧嘉远动作一顿,盯了过去。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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