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嘉远到底是郁宴来往多年的朋友。
郁宴不在家,安博王府前往封地,他奉命同行护送。
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在太子于牢中白绫自裁这一日,顶着春风出发。
除了安博王府自己的人和学堂的人以外,皇上为了颜面,又另外拨了五百西山大营的精悍将士一路随行。
长明骑马和萧嘉远并行,“这也得亏是王爷现在毫无音讯,但凡王爷有消息,皇上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就让您一起随行。”
萧嘉远扯嘴嗤笑:“这大约就是郁宴不在的唯一好处了。”
可这好处,谁想要。
他宁愿费尽周折,宁愿不和郁宴同行离京,宁愿还给皇上做棋子,也想让郁宴安安稳稳的。
“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送回来?”萧嘉远问长明。
长明摇头,“王爷先前安插在各处的人基本都传回了消息,都没有收到王爷的联系,昨天顾珩提了一句,他说,王爷怕不是已经不在本朝。”
萧嘉远一愣。
长明叹气道:“顾珩也是孩童之言随口一说,但我觉得有点道理,咱们不说能只手通天,但这些年撒在各处的人也着实不少,王爷跟前又跟着人,怎么就能不生不死一点音讯也没有呢,这有点奇怪。
除非人不在本朝了。
我和江回江大人提了一句,江大人说,半个月前他已经传话回北燕了,北燕那边在查,至于南诏,江大人束手无策,咱们在南诏也没有可用的人。
心柔郡主之前那些话倒是值得思量,说不定她真知道点什么,可咱们不敢冒险,这个节骨眼又怕暴露了惹得皇上疑心,谁也走不成。”
不但心柔那里他们不敢过分用力去查探,就连之前查到的那几张画像也无法继续查了。
他们一走,京都这边的事,有关当年陆青双的问题,只能交代给定远侯府的陆姨娘。
她能有多少消息就算多少,不勉强。
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顾珞自己也看得开,人总要活在当下和眼前,活人还生死难保呢,死了的......只能靠后了。
不是薄凉,是没办法,总不能为了查个十几年前的缘故,就把活人搭进去。
这厢,长明和萧嘉远说着话。
那厢,马车里顾珞望着外面渐渐退后的景致心头纷纷扰扰。
转眼她穿越来已经快一年了。
这一年过得马不停蹄,几乎日日都在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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