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没想到,对方用区区几张布条,就把宛城的士绅百姓给煽动起来了。
他是个武夫,行军打仗比较在行,但是如何治理一座城池,如何面对乡绅百姓,却是生疏的很。
所以求助似的看向旁边的贾诩。
贾诩眼神空洞,微微叹口气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士绅们求见,将军终归还是要露面的。”
“好吧,”张绣应了一声,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他到了将军府门前的石阶上,抬眼望去,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眼前宽阔的街道上人头攒动,被百姓塞的满满当当,而且一眼望不到边,怕不下上万人。
虽然这么多人同时涌到这里,但是却出人意料的鸦雀无声。
没有愤怒的嘈杂,大家只是来请愿的。
这气氛显得有点诡异。
门前守卫的军兵紧张的排成阵列,端着长枪对准百姓。
对面百姓里,最前面是三个衣着体面的白发老者,这三人张绣倒是认识,正是宛城士绅中三位头面人物。
见张绣终于出来了,三老中间一位姓齐的老者清了清嗓子,施礼道:“张将军请了。
将军难道忘了,我宛城隶属荆州,而荆州牧刘景升乃汉室宗亲,鲁恭王之后。
今刘使君委派将军镇守宛城,将军却为何与朝廷派来的大军兵戎相见,这岂非陷刘景升于不义?
将军由此也要背上谋逆叛乱之罪名。
老朽代表这满城百姓,恳请将军打开城门,归顺朝廷,与王师化干戈为玉帛。
如此,则将军幸甚,百姓幸甚、宛城幸甚,天下幸甚。
还望将军三思。”
齐老者的话显然是打过腹稿的,张绣想了想反驳道:“曹操囚公卿于许都,挟天子而令诸侯,他岂能代表汉室朝廷?
曹氏军队也非王师,我若投降于曹操,岂非助纣为虐?
诸位莫要陷我于不义。”
“将军此言差矣。”
齐老者不急不缓的道:“天子自率公卿东归以来,每日朝不保夕,凄风苦雨,甚至忍饥挨饿,漂泊无依。
是曹公迎奉天子于许都,方使朝廷安定,百姓乐业安居,曹公得以受封大汉司空,如何说曹公之军并非朝廷之军?
将军妄图与王师相抗,会为整个宛城百姓带来灭顶之灾的。”
这最后一句话,道出了百姓们的真实想法。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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