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有何见解?”曹操不解的看着曹丕,沉吟道:“你是否也觉得,为父所作所为跟公孙瓒相像?”
“父亲跟公孙瓒自然不同,”曹丕挺直胸脯,清脆的回答。
“有哪里不同?”曹操追问。
曹丕想了想道:“儿以为,父亲与公孙瓒相比有三点不同。
其一,公孙瓒对待本地豪族策略,乃是不论姓甚名谁,一律打压,如此便断绝了豪绅上升通道。
而父亲提出‘唯才是举’,豪族中有才能者也可以加以重用,如此还给对方留出一线上升阶梯,对方抵触自然要小得多。”
此时整个黄河大堤上风声咧咧,曹氏众文武全都沉默不语,静静的听着少年曹丕用稚气未脱的声音答对。
只听曹丕继续道:“其二,公孙瓒虽也施行过屯田,但却没有多少效果,而父亲在许都屯田,却是大获丰收。
如此,父亲在官渡才能坚持许久,若这官渡之战再缓上两年,父亲必不会再为粮草担忧。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天子在许。
父亲虽然对豪族颇有打压,豪族对父亲自然也有记恨,可是父亲却有士族支持,如此父亲便不缺治国理政之大才,所以无论征兵还是征粮,条件与公孙瓒不可同日而语。
这是儿子一点浅见,不当之处,还望父亲斧正。”
曹操捏着胡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向身后的郭嘉荀彧等谋士,笑眯眯道:“诸公以为,这孩童之言,所说如何?”
郭嘉点头道:“大体不差,而且说的如此透彻,条理如此清晰,在下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十岁孩童所说出来的话。”
其他谋士也都微微颔首,赞同郭嘉的话。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却有这般见识,又能把这些大事把握的如此精准,的确不凡。
“你这些见解都是从哪儿学来的?”曹操也纳闷儿。
“这都是子文哥哥在兵略课上给我们讲的,”曹丕眨着眼睛道:“子文哥哥一个州一个州的给我们讲解,那些历任州牧成败得失,刚刚讲过冀州和幽州,所以儿子便记住了。”
“子文教的?”曹操回头看了一眼人群里的丁辰,微笑道:“没想到你这兵略倒是教出天下大势来了。
不过让你这些兄弟们早些开阔眼界,也是好的,也亏有你前去教授。
这学堂,说不定老夫也要去听听。”
其实一开始曹彰抢答时,曹操已经很高兴了,能让一个性情莽撞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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